之后去警局录口供,将事发经过如实陈述了一遍,只希望对姜亦的判刑有帮助。
而姜亦,她并没有见到。
姜达荣很快也来了,带了律师,这个葛戈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此时再见依旧风华正茂,只是好像他也束手无策的样子。
寝室里几人隐约感知到出事了,但顾忌着葛戈的情绪,没多做询问。
又一次被传唤,发生了些许变化,这变化对某些人来说不大不小,对葛戈而言,就像往地上摔的生鸡蛋,彻底破裂,再不完整。
他们这样问。
赵美艳是你母亲?
是。
陈彤是你好友?
是。
根据这两位的说法席慕礼是你男友。
不是的!
你们曾一起单独出游过,有这回事吗?
请如实告诉我们,有这回事吗?
有。
一小时后葛戈浑浑噩噩的从警局出来,抬头看了看格外灿烂的太阳,倚靠着一旁的石狮子缓慢的滑坐在了阶梯上。
低头盯着地面出神,思考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被阴影遮了满身,有人在跟前蹲下来。
对方画着精致淡妆,下巴线条明显,比以前瘦了,但精神还可以。
葛戈淡淡的看着她,平静的开口:“穿着裙子这样蹲着方便吗?”
陈彤静静的和她对视,好一会自嘲似得扯了扯嘴角,转身坐到她旁边。
十来个台阶下对出去是城市街道,中间隔着防护栏,车子来来往往,不远处的人行道站着几个人等红灯过,整个城市都清醒忙碌着。
她说:“席总昨天过了危险期,今天上午醒了。”
葛戈看着自己搅在一块的手指,“真是遗憾。”
“醒了,对姜亦有好处。”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简直就是笑话。
葛戈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但还是问了,“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没有。”陈彤双手轻轻搭着膝盖,侧头看着别处,“我只告诉他们你有和席总一起出去过,我说的是实话。”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被迫的吗?”
“你没跟我说过细节。”
陈彤转过头来,神色清淡,“而且你总归是去了。”
台阶上落了只麻雀,左右四顾,一下一下蹦跳着,很快又飞来一只,互相鸣叫了几声,拍着翅膀一起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