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吻着吻着,吮着她的唇,殷愿深深地吻着她,也紧紧地环抱她的纤腰,感受到她的体热,也确定她是活着的。
只要回忆起她昨日落水时差点丧命那一幕,他就觉得恐惧无比,不禁将她抱得更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般地拥抱着。
感谢神来一笔的感应,让他得以适时地救起她。
江淘儿闭上双眼,享受他缠绵的亲吻。第一次与他唇对唇,她只觉得会被闷死;第二回吻,是救她性命;而这一回被他亲嘴,却有着无比的愉悦思绪与悸动心情。
殷愿热切地索求她的唇,无法控制地缠吻着她。
她亦什么都不管了,根植在心中的怀疑、不安,在他温柔的拥抱与热吻下全抛诸脑后。
吻毕。
江淘儿红透透的脸蛋埋在他的胸怀里,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去想,也不去深思了,就这么贪婪地享受着这份温暖,以及祈求温暖能够持续下去,持续到永久……
第七章
风吹着,日阳的味道也跟着飘扬在“梦园”里,闻得身心好舒畅。
“梦园”位于“形影楼”内,亦是属于殷愿所支配的产业。根据殷家总管所言,殷愿少爷最爱坐在凉亭里,思索“殷家庄”的走向。
江淘儿懂得殷愿为何会爱上这座“梦园”了,舒心氛围的确能让思虑清晰,并且园里景致如画,她就看痴了,坐在凉亭石桌前,望着四周宛若桃花源般的风景,她终于忍不住提起画笔在宣纸上开始作画,将“梦园”宛若幻境般的山水造景与优雅楼阁一笔一笔地绘画出来。
画好了一幅景物图后,又抬眼望了下实景,满意一笑。
很久没这么快乐过了。
自从父亲因为作保之事被朋友出卖背叛,导致江家一无所有,最后甚至得卖女为婢还债后,江淘儿就体认到再亲的人都还是可以为利益而背叛承诺,也因为此事的冲击,导致她会害怕人心,尤其对殷愿她更是忌惮。
可是在浸猪笼事件后,她深陷在殷愿的温柔之下,这几日来她一直被温暖感觉给包围住,对他的怀疑甚至消失殆尽。
“不行,如果他又要使坏,我还是得叨念他一下!”画笔正在勾勒着殷愿的耳朵,顿了顿后,旋即噗哧一笑。“他会乐于听我的劝告吧?应该是如此……”江淘儿吐了吐粉丁小舌,又画着殷愿的人像。“我的快乐也希望有人可以分享,花帖姐姐和又星姐姐现在不知道过得如何?”她想起一起被卖进“单家堡”的花帖与薛又星,对她俩的遭遇也是充满同情。她俩跟她一样都是天涯沦落人,只是她现在“跑”到“殷家庄”来,日子过得还不错,却不知仍在“单家堡”的两位是否安好?
江淘儿手中的画笔转而将两姝的容貌模样绘在画纸上。
唰唰唰……
倏地,江淘儿手一顿,聆听,是扫地声。
“梦围”占地极广,她选择休憩画画的凉亭后方正有一片假山与枝叶茂盛的大树,而她所坐的位置恰巧被挺拔厚壮的树干给挡住,让扫地的仆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两名扫地仆人按照住例打扫着“梦园”,而午时时分,通常不会有主子来此偷闲,两人的对谈声音就大了些。
“单家真以为得到了『仁义王』之位了吗?哼,瞧单家小厮嚣张得很,真是气死我了!”阿财方才出外受到了委屈,忍不住向童哥抱怨着“单家堡”的自以为是。
“唉,该怪百姓眼拙,单太爷明明就是沽名钓誉之辈,怎么大家伙儿就是看不出来,还一迳儿地把他当神来拜呢?”
“没错,单家不是神,他们是魔才对!单太爷在暗地里做了很多很多的坏事,只是苦无证据揭发,单家最近几年愿意行善布施,并非为了赎罪,而是为了争取『仁义王』的爵位。等着看好了,一旦『仁义王』到手,单家不露出真面目来,我脑袋给你当椅子坐!”
“是啊……单家还曾经欺奴呢……”声音愈来愈远,二仆的扫地声也愈来愈小声,终至消失。
江淘儿愣愣的,她没听错吧,“殷家庄”的仆人也在批判“单家堡”的恶,单家真是在沽名钓誉吗?
“发什么呆?”不知何时,殷愿已站在江淘儿身边,一望,瞧见她发愣的表情。
“喔,没事。”她摇首,一时间也不知要不要问出心中的疑虑。
“这两人是谁?”殷愿瞥见桌上的画纸,说道:“原来你画功如此精湛,你懂丹青?”虽未上色,但精细的笔法已经抓住两姝容貌的精髓,笔墨虽简略,却可以将人物画得栩栩如生,让殷愿一眼就可以记住这两张少女的脸庞。
江淘儿思索着要不要询问“单家堡”的情况,如果单家的“恶”是误传,那么两位姐姐就是安然无恙的,但反之呢?两位姐姐倘若遇上的是恶主,那可怎么办?
“画里的人是又星姐姐与花帖姐姐,我们三人在同一时刻被带进『单家堡』,成为『单家堡』的丫鬟。”她看着他。“方才我听到仆人们斥责『单家堡』沽名钓誉,我问你,这些话是你用主子的身分煽动他们,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