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些东西,他终是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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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未展眉
天色已晚。王纱凉独自住进了客栈。被些微乌云遮蔽着,月光薄凉。
睡觉的时候,窗子没关严实,风大了些便一下子把窗子推开。王纱凉一个激灵醒来,不由看向了窗外。她走下床,往那明亮的月光、满天的星辰望了一眼,而后关上了窗。——心里突然就空了一片。
窗外,该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而凌经岚也应该就隐逸在附近。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就觉得空了。这种感觉,比月光更薄凉。
客栈的房间也是空的。空旷的房间在惨淡的月光下会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仿若一寸寸把自己吞噬。
一向胆大的王纱凉突然又害怕起来,她抓紧了床柱,又想起了那个似乎无处不在的隧道。“锦芙蓉,幻世花。”她默念着。花海中的女子,又会是谁呢?上次,是她救了自己吗?
她往漆黑的床上摸了摸,摸到了那把琴,而后把它稳稳抱在了怀里。很久很久以后,她也还是分不清。她是在琴上寻找半月琴的感觉,即靳楼,还是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她能奏响那把琴,让凌经岚赶来。
现在也分不清啊。她有些自嘲地笑了。
夜凉,本来已觉得全无睡意了,王纱凉却又突然感到温暖袭了满身,而后心里竟也安稳起来。仿若有自心里升起的暖雾。而后眼皮忍不住沉重起来,她便倒在床上睡去。
很远以外。男子停了弹琴。额上有一些汗珠。他刚才的确是在弹琴,琴弦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宫主……”微微有些咳嗽的女子看着因过度使用灵力脸色略显了苍白的男子,不禁出言。他受的内伤,不是还没好么……
“就知道,她今天晚上睡不着的。”靳楼扬了嘴,轻笑。——他便是,用学来的秘术,以无声之琴音,催距这里百里之遥的她入眠。
王纱凉在次日清晨醒来了,略觉着了自己突然睡着的奇怪,却也没多想。依然乔装打扮了下,她才推门走下楼。数了数身上为数不多的银两,她叹了口气。这段日子,自己的确是被应接不暇的事耽误得太多了。那么,自己现在的形象算不算落魄呢?从众星拱月到众叛亲离,从富贵荣华到如今几乎快捉襟见肘。走在楼梯上的她,有些自嘲地笑了。
找到空位,坐下,叫来了早点。看着小二端来点心,她也不急吃,而是把小二又叫了回来。她从那本以少得可怜的银两中拿出二两银子递给小二。“小二哥,有些事想要麻烦你一下。”——便是如此流利的残晔语。
“姑娘有事儿尽管说。”小二眼睛眯成了弯。他的月钱不过几钱吧。
“首先,你把王当日猝死的详细情形告诉我。当时所有京城百姓都去了星楼之下与王、王后共度承冬之夜,可别告诉你没去。”顿了一下,察觉到小二面上一闪而过的异常神色,王纱凉的声音又柔和下来,“王在我们百姓心中地位极高,我也知你心中难过或许不愿相告。可是,我当时未至京城,不清楚情形,我也是很想知道王是为何会突然这样……还望小二哥如实相告啊。”
本来是不想谈论这件事的,但自己已收了钱,娇艳欲滴的姑娘又那么柔声地祈求自己。再怎样,好像也拒绝不了。小二坐下告诉了王纱凉他的见闻。
据小二所言。他和客栈老板在申时三刻赶到了星楼之下。他们故意到的早了许多,赶在了靠近星楼的位置。不过须臾,星楼已被全城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到酉时两刻,军队前来,在人海中开了道宽大的口。少顷之后,王、王后、靳舒及别的一些公主王子就从这个口走进,而后上星楼。对外宣称的是,二王子靳楼抱恙在身,未能和大家一起共度承冬之夜。
王慰问过大家,亦表达了对太子妃的哀悼,之后便是法师举行祭天仪式。超度太子妃,同时也向上天祈福,求得来年的安康。
而后,钟响。星楼上空便燃起了巨大的烟火,几乎照亮了全城。王的脸被烟火映得异常惨白。小二说他清楚地看见了王脸上巨大的震惊与恐慌。接下来的事,所有人有目共睹。王直直从星楼上坠下。靳舒急忙掠出救下王。回到王宫,太医诊断的结果是王在坠落前已死亡。
向小二道过谢,王纱凉微眯了眼睛思索。——偏偏是在烟火绽放的那一刻,难道是借烟火的声音或是烟火的亮光来遮挡什么吗……
又到底,是不是靳楼做的呢?
再一转念,王纱凉走出客栈,竟径直向残晔王宫方向走去。她想着跟在自己的几路人,眼里有笑。在距王宫正门三十里处,她停了步伐,而后绕道,向西侧的轩桦门走去。远远见那里侍卫偏少,她呼了口气,暗自庆幸便运气向前掠去。照架势,竟是就想直接掠进宫墙。
一片叶子径自破空而出,随着清越的声音,正好钉入王纱凉右脚之前。王纱凉遂停了步伐。“拈花飞叶的功夫不错啊。”嘴边,笑容依旧嫣然。
“那里,你去不得。”——这个语调不是命令,更不是请求,只是冰冷一如既往,不带任何感情。
“呵,为何?我没死,我活下来了,自然是要去告诉我丈夫了。那么多人都在为我担心呢。”王纱凉抬了抬眉毛。
“那你便不用走偏门了。”——冰冷的声音,无挖苦、无讽刺,却让王纱凉心里不由冰了一下。
“果然啊,你不但向父皇隐瞒我未死之事,反而还阻止我回王宫。你真的别有用心。那么其他人呢?你们一起跟踪我,相互间也有所交际吧?我王纱凉要去暴露身份,怎么就你一人来阻止我?”王纱凉也不反驳他的话了,是以这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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