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琳她们没事吧?”
“没事,她们在城南有套宅子,我将她们母女俩送过去了。”傅谦道。
傅瑶安心的点点头,疑惑的问:“那怎么会起那么大的火势?”
“昨晚刮的风太大,那人放火的时候浇了很多桐油,油一遇火就烧起来了,再加上风力太大,很快就将院子烧起来了,我们派去的人立刻敲锣叫人灭火,可是火势太大,风也太大,根本扑不灭,直到今天才熄灭了。”傅谦简单的解释。
“水家……是不是烧完了?”傅瑶忐忑的问:“婉琳有没有怪我们?”毕竟她曾经说过水家是她父亲建造的,这下被毁了,心里肯定很难过吧?
“没事的,五娘,你别自责,”傅谦安慰她,“婉琳不是不讲理的人,昨晚我已经将我们的计划告诉她了,她说了,只要能帮她报仇,就算把水家全部烧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以后她再仿造从前的样子重新建一个水家。”
傅瑶心下怅然,水婉琳就是这样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周兰倒了杯水给傅谦,问道:“听说昨晚水家有人受伤了?没事吧?”
“哦,我刚从衙门回来,都打听清楚了,是有几个人受伤了,没什么大事,就是小伤……”
傅谦喝了口茶,正想出去自己屋里把衣服换了,傅权泽进来了,傅谦一见立刻蔫了,连忙垂首认错。“阿爹,对不起,我昨晚不该偷偷跑出去。”
傅权泽冷哼一声,转身又出去了。
“四哥,这可是你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不听阿爹的话,想想怎么哄回来吧!”傅瑶小声提醒。
傅谦哀叹口气,不过他一点不后悔,如果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跑去救水婉琳,就算被他爹打断腿也愿意。
不过傅权泽并没有多余的精力生傅谦的气,现在才是最紧张的时刻,保不准水老二什么时候就会反击。
吃过早饭后,傅瑶按照昨天商量好的计策,特意拉着周兰和傅谦周敏上街去闲逛,目的就是让水老二知道自家人过的好好的。当然,为了防备水家大白天的抢人,周元建也带了几个人跟在后面保护他们。
别说,甘州城还真的是挺繁华的,就是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火灾,也没引起太大的恐慌,该热闹的地方还是很热闹。
将各大街道都逛了一遍后,傅瑶他们也没心情细细欣赏了,转身回了酒楼。
一天的忐忑,一天的警戒,一天的生意下来,眼看就到了晚上。
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后,傅谦迅速让酒楼里的工人回去了。然后关上酒楼的门,傅权泽带着周元建等人按照昨天的部署再次到了自己的岗位。今晚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要更加警戒。
傅瑶和周兰等人被严格勒令拘在了屋子里,就是傅谦,也不让他有任何动作。
傅权泽亲自上阵,守在了后院的小门处。
傅瑶的心里除了紧张外还多了层内疚,冬天这么冷的天,她爹和那么多人都得静静地守在外面,虽然穿的够多,但温度这么低,还是会很冷。
被各种复杂的情绪折磨到三更天的时候,外面起了动静。
“嘘,别动,”傅谦小声道,阻止了傅瑶想起身的举动。
傅瑶连忙一动不动的坐着,这个时候她们不能添乱。
很快,外面传来了人声,然后是周元建带着人从大堂里跑过来的声音,再是两方人马的厮杀声,其中还夹杂着好多的惨叫声……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临街的别的人家,很快就有人去衙门报案了。
半柱香过后,周元建带的人控制住了那些人,周元建没用两下子就让那些人招了。原来他们不仅准备了蒙汗药,也准备了好几桶桐油,想着先将他们迷晕,然后再放火将他们全部烧死。真狠毒!
而幕后操纵者,果然是水老二。
傅权泽将他们说的用纸写好了画押,将他们带来的桐油拿过来,刚弄好,那边衙门里的人就来了。
傅权泽早就派人在远处放风了,见到衙门里的人过来,他们这边的人立刻撤离了几个,只剩下三四个人。
这样,等下跟衙门里说的时候才不会落下把柄。开酒楼的话请三四个护卫总是可以的吧!但是如果让人知道周元建是带着琼州的士兵过来的,那问题就有点大了,所以这十个人来的时候才很保密,现在也不能让他们全部现身。
简单的询问过后,傅权泽就将刚才审问的结果告诉了衙役,有了自己画押的供状,那些人也不敢再反口,一一指证了是水老二让他们来烧死傅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