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宴溪说:“我只知道猪脚的胶原蛋白丰富,吃了对皮肤好。”
禾谨舟眼皮微跳,这是在说她老了?
岳宴溪仿佛会读心术,又道:“别多想,不是讽刺你年老色衰的意思。”
禾谨舟:“……”
岳宴溪将保温桶放到桌上,从墙边消毒柜中拿出一只碗。
盛出一碗后,用汤匙在碗里搅几下。
“温度应该正好。”岳宴溪端着走到床边,“我家阿姨煲汤手艺不错的。”
禾谨舟:“岳总太客气了。”
岳宴溪说:“是禾总太跟我客气了。”
禾谨舟见岳宴溪一直举着那只碗,也不好不接。
“谢谢。”她说。
禾谨舟默认她们这个年纪和地位的人,应当懂得保持适当的社交距离,岳宴溪却并没有这样的默契。
哪怕短暂合作,也不需要走得这样近。
毕竟,今天是合作伙伴,明天就有可能重新变成对手。
可吃人嘴短。
禾谨舟一时竟不知该怎样赶客。
她在岳宴溪的瞩视之下舀起一口汤,尝了尝,味道的确不错。
猪蹄汤炖不好就会有腥腻的味道,但手里这碗只有鲜香。
岳宴溪问:“禾总觉得怎么样?”
禾谨舟点头,“很香。”
岳宴溪没有再说话,目光凝在她脸上。
这样被盯着吃东西,禾谨舟十分不自在,“如果岳总没有吃晚饭的话,一起?”
岳宴溪淡笑应允,去给自己盛上一碗。端到床边。
禾谨舟觉得这样实在是委屈堂堂岳总,便提议道:“去餐桌上吃吧。”
岳宴溪挑眉,“禾总这是关心我?”
禾谨舟说:“该有的待客之道总不能忘记。”
岳宴溪轻叹:“或许谨舟可以试着当我是一个普通的老同学。”
较了十几年的劲,恐怕没有办法做到。
禾谨舟心中答道。
岳宴溪接过禾谨舟手里的碗,端着走向餐桌。
禾谨舟起身,脚刚落地又有些为难。
只有一只脚能着地,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不计形象地跳两步。
但岳宴溪在,如此不顾形象的事,她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岳宴溪将碗放好,走回来,“我扶禾总。”
说着,伸出一只手。
禾谨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抬起胳膊让岳宴溪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