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大殿之上,纷纷三拜九叩行跪拜之礼仪的群臣及权贵纷纷起身,头都不敢轻抬,目不斜视的缓缓坐正。声音及神色之中,对于这位君帝有着说不尽的恭敬之意。
此时花宴大殿上的气氛,远远紧张于之前。九重高台之上龙凤携手,斜睨天下。当真是有着不可言说的威势……
“这……宫中呆久了也是无趣,朕便携着皇后来贞府凑凑热闹……这也是多年不曾出府了,嗯……众卿不必拘谨,就当朕只是来看热闹的老人家!花宴……朕记得朕上一次来参加,那还是十五年前……那时候,却不是如今这样的场面,这江山,这天下……果然还是新人辈出啊……朕已然老喽!”高台尊位上的声音似是怅惘般的缓缓响起,近似沧桑岁月下依旧细水长流的蜿蜒溪水一般,带着些许感叹,又带着些许自嘲,缓缓落入人群。
“臣等……臣等……有罪!”大殿上的众人再次起身叩拜在地,不敢僭越。
“有罪?哈哈哈……你们呐……真是……就看着朕久居皇权之上,当那个孤家寡人?嗯?”天·朝的君帝的声音听上去洒脱依旧,看似不满的声音中有些许的无奈。
祯帝了摇头,拂了拂袖子,坐拥皇位将近二十载,高处不胜寒,这个中滋味……只有那个位置之上才能体会得到罢了。
“……”众人不语。
“早听说云山来了位翩翩少年,如此雅致……风流,不愧是灵山福地走出来的!”君帝侧了侧身看向一旁的云修,笑得有些意味不明。从来云山只是世间什么的存在,登临王鼎这许多年还从未见过云山入仕的新秀。
“君帝可别这么夸我,在云山我云修不过是算得过去!雅致当得,这雅致风流放在一处我可是担不起……”云修悻悻的开口。
“喔?担不起?”君帝较有兴致,笑意弥深。
“……先不说这天下还有个逐流之畔锦玄歌,就是您身侧的那位海王……雍王的那位世子……天下才名,云修可不敢一人独担……”
“海王么……朕之前便说过了,玄歌……那是个混账小子。雍王世子风倾,那是天下出了名的温润如玉。论才名,倒是难分高下……”
“因而,云修不敢独担此名……”
“你倒是分的清楚……”
“不敢不清……”
“听说云族少主云起,也是个难得的……”
“少主……怕是不屑这份殊荣了……”
“哈哈……都说云少主放浪不羁,风流无匹。看样子这天下,是装不下他了!”
“君帝说笑了……”
这世上,还有比玄歌更加遗世风流的人?
雅致,风流,放荡不羁,明明近乎对立……却加注在那一人之身,该是一个多矛盾的存在啊!
“云山福地,朕都艳羡了!”
“君帝谬赞了,云山不过世之一角,天下之一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