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魏槐抬手止住欲问的叶程,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迅速画了几下。
&esp;&esp;“这件事情不简单啊。”虽然依旧带着笑,魏槐的语气却并不轻松,“现在的年轻人买房子都不看看风水,送了命都不知道因为什么。说说他们家的情况吧。”
&esp;&esp;叶程翻了翻本子:“根据资料上来说,这一家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夫妻俩土生土长w市人,孩子是双胞胎,生活轨迹基本固定,人际关系也简单。女主人叫陈燕,从孩子出生后就辞了工作当家庭主妇,而男主人罗远宾,是在一家大公司的it部门当程序员,同事都说他为人老实,不善交际,不与人结仇。”
&esp;&esp;“为人老实那可不一定。”魏槐接了一句,右眼瞳孔慢慢恢复正常,“要真的是个老实人,也不会躺在这里。若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会连一魂一魄都没给留下。”
&esp;&esp;魏槐随手掐了一个决:“这探魂咒连他们存在的痕迹都没有探到,要么是我学艺不精,要么就是,他们的魂魄被连根拔走了。”
&esp;&esp;“这人死后魂魄还有什么用?”叶程不解,“拔走魂魄会怎么样?”
&esp;&esp;魏槐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你当永世不得超生这句话是说着玩的吗?”
&esp;&esp;她扫了一眼周围的摆设,“这里没啥好看的了,带我去瞧瞧尸体。”
&esp;&esp;警局倒是离案发现场不远,不一会魏槐就看到了案子里的一家四口。
&esp;&esp;一到警局,叶程就被上司叫走了,只得喊一个闲着的警官带着魏槐去验尸房。
&esp;&esp;只看见魏槐熟门熟路的走到走廊尽头,敲了叁下门。
&esp;&esp;“魏小美女又来啦。”
&esp;&esp;来开门的法医部门主管意外的年轻,亏的他那张娃娃脸,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一对笑眯眯的狐狸眼总是弯弯的,十分令人想与他亲近。
&esp;&esp;而魏槐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聂青,动作快点,我赶时间。”
&esp;&esp;“好嘞,不耽误您的。”聂青拉开四个验尸间的抽屉,苍白的脸出现在叁人面前。
&esp;&esp;身边的警官露出不忍的表情,毕竟亲眼看到死的是两个活生生的孩子,魏槐的表情却没有改变,甚至眼神里带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esp;&esp;戴上手套,她小心的翻开两个孩子的左手手腕,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出现在手腕之间,一直延伸到肩膀,再到心脏。
&esp;&esp;魏槐皱皱眉,接着去观察陈燕胸前的伤口。
&esp;&esp;“进了停尸间之后,除了你以外有人动过遗体吗?”魏槐一边看一边问。
&esp;&esp;聂青笑笑:“自然没有,这种非常规的案子,当然得留给你啊。”
&esp;&esp;魏槐摘下了手套,很自然的吩咐:“我得走了,要是你待会见到叶队长,叫他明天去我店里。”
&esp;&esp;“自然听您的。”聂青将四具遗体推回了冰柜,“这次事情麻烦吗?”
&esp;&esp;魏槐冷哼一声:“给姓叶的帮忙就没有省事的时候。”
&esp;&esp;她又拉过聂青,在他耳边私语了几句。
&esp;&esp;出了警局,魏槐并没有回到古董店,而是坐车去了江边的凌云观。
&esp;&esp;凌云观的存在几乎和w市的存在时间一样长,不知度过过多少个年月,多少次都改朝换代都幸存了下来,即使是在上个世纪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中,凌云观几乎也是毫发无伤,也算是一处景点,特别是观内的桃树,盛开之时的景色煞是喜人。
&esp;&esp;现如今是旅游旺季,不少游客也慕名而来参观。
&esp;&esp;一看门道童眼尖,远远的就看见了魏槐,立刻推了推旁边打瞌睡的同伴:“赶紧去告诉师父,师叔回来了!”
&esp;&esp;同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紧跑进了道观,而道童则迎了上来:“师叔,您回来了!”
&esp;&esp;魏槐笑了笑,但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危险:“你师父要你们叫我师叔的?”
&esp;&esp;“您请进,请进。”道童不敢多说,迎着魏槐进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