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四处张望着,珠帘的后面,突然传来金玉中的奚落声,“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还要咬回去不成?
三人默契的没有理会,直接走到临窗那桌落座。
在座的诸位,都是来喝他应魁酒的,被人这般无视,金玉中顿觉颜面扫地。
他怒气冲冲的佛开珠帘,走过乔木瑶面前没好气的说道:“瞧你们这副寒酸样,都没有人作陪,怎么还好意思办应魁酒?”
“忤逆不孝的东西,见到本姑奶奶不道好问安,反倒像狗一样狂吠不止!”
乔木瑶冷凛的眸光,就这么死死盯着她,“忘了姑奶奶上次怎么教训你的?酒肉朋友千千万万,不如知己一个半。”
“什么狗屁的不如知己一个半,这分明就是为自己找的借口……”
金玉中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乔木瑶厉声道:“还不赶紧给我滚,否则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这凌厉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想到那日玉人坊受到的耻辱,金玉中恨不能一把掐死她。
可当着同窗和好友的面,若再像上次那般,被这个女人狠狠的踩在脚下,他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你……你……”
金玉中嗫动着嘴唇,勉强把那些骂人的话咽了下去,这才带着愤恨,不情不愿的转身。
乔木瑶不知道的是,在她教训金玉中时,坐在对面的安景琛,眸子里似有亮光掠过,嘴角也情不自禁的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笑意。
秦无衍早就听说过她和金玉中的闹剧,先前还遗憾未能亲眼见证。
此番见她三言两语,就噎得金玉中无话可说,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木瑶妹子看似柔弱,嘴上倒是不饶人啊。”
都是被逼无奈,否则谁想成为女汉子?
乔木瑶尴尬一笑,“他就是个贱骨头,不知打赌的事你有没有听说?我本想放他一马的,可他不仅不知道反省,反而还想着要报复,这样的人我饶了他一次,还会有第二次……”
这事传到书院后,大家都说他娘子彪悍。
可安景琛总觉得,这样的她反倒更让人刮目相待。
心里虽在沾沾自喜,可他却面无表情的,拿着茶盅小啜着。仿佛听到的,都是无关紧要人的无关紧要的事。
秦无衍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想不到木瑶妹子虽为女儿身,见识倒是不凡!”
“哈哈,秦兄过誉,他就是欠揍!”
……
两人正这么聊着,许仪年突然带着穿着常服的陈县令、县丞、主薄、县尉等人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情况?
衙门的那帮人怎么来得这么齐?
乔木瑶正自疑惑,却见许仪年带着众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客满楼的事不是已经尘埃落定?
乔木瑶心想着,难不成我这又是招惹谁了?
金玉中看到陈大人走进他们厢房,顿时幸灾乐祸的说道:“哈哈,只怕这应魁宴,要变成断头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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