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书除了徒增奈何还能怎样?气呼呼把她请进去。
“喏,我可是忠人之托,这图拿到哪里去,谁都看不出纰漏来。”
渁竞天赞叹着举起来,对着光细看,这手感,这色泽,这墨迹的晕染,还有这味道。
“我爹也看不出来?”
张大人鼻孔出气:“你爹在古玩界排不到前头。这个,就是京里大玩也看不出来。”
渁竞天竖大拇指,倒不为金大人争辩,毕竟金大人也有过走眼的时候,考古这方面,确实不是强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渁竞天指着:“张伯伯做了修改?”
张文书不屑,别以为喊张伯伯我就不生气了。
“自然要改,你们小孩只知画着玩儿,几百年前的地名能与现在一模一样?况且山河地貌也会有些微改变。”张大人指着一处:“喏,比如这,有个横塔是有名,却是开国后当地官府与寺庙合建的,这不摆明了是假的吗,我能不改?我这样精益求精的人眼里可容不了沙。”
“改得好,改得妙,改得呱呱叫,张伯伯出马,屈一指,我看谁敢说这是假的。张伯伯好生厉害,这样,我这就喊兄弟们整几桌酒席,给张伯伯庆功。”
老头儿还生着气呢,赶紧给哄好了,怎么也是长辈。
张文书没好气:“这种事能大张旗鼓说出来吗?赶紧拿去收好了,我就图一雅兴,以后可不接这种活了啊。”
“是是是,您是雅人。”渁竞天要卷起地图走。
张文书忙拦下她:“哎哎哎,别走啊,你跟我说说,你弄这个到底干啥啊?”
总觉得不是好事。
“啊,这个啊,”渁竞天也没想瞒着他:“等等啊,我喊卫同来。”
让人喊了卫同来,卫同看着地图啊了声。
张文书胡子翘翘,就知道你们一个两个都忘了干净。
卫同忙赔笑:“张伯伯好生厉害。”
“别拍马屁了,现在能告诉我你们想干嘛了吗?”
张文书眼皮子开始跳。
渁竞天不解看他:“能干吗?除了卖给想要它的人,谁也不会要张破纸吧。”
眼皮子跳的更厉害了,除了惦记着传国玉玺的皇家还有谁想要?哦,还有贪财的人,可牵扯到传国玉玺,除了皇家谁能要?谁敢要?谁要的起?
“你,你这无异于与虎谋皮。若朝廷得了这个,必然会牵扯出你来。”
渁竞天:“张伯伯不是做的天衣无缝吗?他们应当不会看出这是假的吧?”
“这与真假有关吗?凡是沾过手的人,都会被翻出来。”
“这个张伯伯不用担心,我们有经验,绝不会让这事查到咱们头上。您老放一百二十个心。”
张文书暗道,自己就不该图个挑战弄成这个,摇头劝道:“当初我就与你说,你若真用一张假图搅动风云,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渁竞天笑:“我记得我当时还说,让他们没法动。”
张文书抬头看她:“什么意思?”
渁竞天笑笑,不说话,将地图摊开,取了匕唰唰唰一阵砍,看得张文书眼皮睁不开,自己的心血哟。
“成了。”
“啊?”
渁竞天拣出那块宝藏埋藏点的一块图,要往怀里塞。
卫同恍然一笑,伸手去拣别的:“剩下这几块,我来安排,一定会辗转送到想要的人手里又不会留下破绽。”
张文书眨眨眼,原来,根本就只是流出一副不完整的残图去,尤其最关键的那块不会出现,便是有人集齐所有,没有那一块,也无法去寻。要知道,自己又添了不少路线设了很多迷关。
估计得到这个的人,只是痴念一辈子的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