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君几人离开宿舍,本打算直接去买铺盖啥的,路过蒙童馆时见院长在里面,也就拐了进去。
“你们来了啊!”
王廷章见几人进来停住了讲话,对执事说:“去给他们安排个座位!”
执事看了一圈指着最后一排说道:“几位公子,你们几个年纪最大,个也高,就去末排吧!”
芳君几个看了看,确实,屋里大都是些孩子,十几岁的也有几个,一共约三十多个学生。
芳君心想管它坐哪里呢,有个座位就行,就笑道:“谢谢执事与院长安排,俺们就爱坐后边,那里也宽敞!”
“如此甚好!”院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入了学,可要洗心革面读书,别不如一群孩子哪?”
“这……”
这话说的芳君几人面色通红,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好借口去买铺盖离开了。
走在书院里到处是捧书朗读的学子,直搞的几人心里烦闷,李文清叹道:“咱们的苦日子开始了,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呢。”
“是啊!”高崇一脸埋怨,“俺爹肯定高兴坏了!”
林清倒是无所谓,笑道:“俺看也好,起码咱们不用每日被父母骂了,有个读书的借口,谁敢说咱们不务正业呢?”
芳君听了几人的话心里很是复杂,自己不比人家,人家还是公子哥,自己却要背负起重振家业的担子了,读书再苦,却也只能苦中作乐,但愿早日混上功名吧!
于是笑道:“都到这里了,你们还叹个毛蛋啊,早点读出个结果来,咱们也好脱离苦海呀,走吧去买铺盖!”
几人出去溜了一圈,最终还是在那个老板那里半价买了一些铺盖等物。
回宿舍发现董守忠已经不见了,又见他的东西还在,就放下了心,几人各自在自己床前铺起了床铺。
说着话日头已经西斜,整理完毕床铺几人觉得无聊,就出门到书院里到处看看。
正走着执事迎面而来,“你们几个站住!”
芳君几人见执事后头跟着董守忠,心知必然是这小子去告状了,于是心里不由紧张了起来。
芳君笑着迎了上去,“执事好,找俺们有事儿吗?”
执事看了看几人,问道:“这位同学说他被你们整了,到底是谁干的站出来?”
“不是俺!”
芳君几个异口同声叫了起来,李文清笑道:“执事,俺们才入学,怎么可能跟刚认识的同学结仇呢?”
“没错!”高崇也是一脸无辜的说道:“他说被人整了,到底咋回事俺们都不知道,你让他说说!”
“他们在俺的床上安钉子,扎了俺的屁股,执事你看!”
说着董守忠背了个身,把屁股撅了起来。
众人望去,果然右屁股上的裤子有一铜钱孔大小的洞,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红色的亵裤。
芳君看了又羞又得意,只好仰起了头不去看。
“诶呀娘呀,还穿着红色的亵裤呢!”
“哈哈哈哈哈!”
董守忠听了捂着洞赶紧转回了身,一脸通红的指着芳君说道:“执事,你看他们,在您面前还敢放肆,肯定是她干的,她跟俺有仇,还有啊我还知道……”
芳君见董守忠要揭自己的底,赶紧接过话头说道:“娘蛋!你咋说话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是俺干的,你要没有证据俺可要去告你,李公子,你爹是县令,诬陷他人该当何罪?”
李文清强忍着笑回答:“这个嘛……好像是打三十大板吧。”
“不止!”林清接过话头,“听俺爹说,读书人诬陷他人,轻则面壁思过三日,重则开除学籍呢。”
高崇见状心想他们几个做了白脸,自己就当个红脸吧,于是对执事说道:“执事,你看,他又没证据说是俺们干的,那床上的钉子没准是工匠们不小心留下的,不能赖在俺们头上吧?不如算了,都是同学,何必睚眦必报呢?”
执事想了想说道:“那今日就算了,都是同学不必结仇,日后你们科考出来了都是同年,要互相帮衬着。”
又回头对董守忠说道:“也许是误会,我想他们不至于如此下作,你好生与他们相处,须知学业才是首要的事情,你去医馆看看吧。”
董守忠见得罪不起又没有证据,还怕真被治以诬陷之罪,只好拱手离去。
芳君几人也拜别执事而去,“太过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