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笨拙青涩的吻,最是让人欲罢不能,让人按奈不住身体里的躁动。
褚桓伸手按住她的脖颈,反守为攻,加深了这个吻。
吻到极致。
又带着腥甜的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
直到沈默的呼吸浅薄到难以上升时,褚桓才放开她,与她额头相抵,眸底绞着执念,“大人,这是你的选择,别再逃避了。”
沈默想松开手,可他的一只手仍禁锢着她的双手,让她挣脱不开。
匕首刺进去了小半截,血染红了他的肌肤。
他右胸膛的伤还没好利索,左边又挨了一刀,这小子就没有痛觉吗?
沈默生怕他再发疯,抬头看向他时,无声的张了张嘴,无声的‘啊’了几声。
褚桓一怔,眸色陡地一寒,“雷札给你下了药?!”
沈默摇摇头,又轻轻动了下被他控制的双手,见他松开手后,连忙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又无声的‘啊’了几声。
褚桓眼角微抽了几下,解了她的哑穴。
沈默长长的呼了口气,看着他黑沉的脸色,快速拉过锦被盖住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我是被韩络点了哑穴,你以为我不想说话吗?我都快憋死了!”
她担忧的看了眼谢章心口的匕首,眼睫上挂着水珠,配着酆时茵眉眼处天生的娇柔,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先治一治你的伤,匕首——”
下额被一股力道轻轻抬起,沈默迎上那双漆黑的眸,只听他问:“所以,你并不是不屑于与我说话?”
沈默摇头,又跟着回了一句:“不是。”
褚桓道:“那便说说你与韩络的事。”
沈默一窒,望进那双眸底又浮上来的寒意,生怕他又如方才一样,急忙解释,“我与韩络之间清清白白,我们两出现在岛上,是因为东坞国武道山想要与雷札联手,对关隘内外夹击,我正巧碰见韩络,他记恨我害了韩家,想取我性命,我便利用武道山的计谋拖住韩络,被他带到船上杀了武道山,他要以韩家的身份与雷札联盟,我想暗中想法子阻止他,韩络怕我生是非,便点了我的哑穴。”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自认为说的很明白。
褚桓却是逼近她,捏着她的下额微一用力,“既然他想杀你,在岛上又为何护你?你又为何要救他?嗯?”
沈默:……
她垂下眼,却听他冷声道:“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
沈默心口一窒,一种难以言明的难受袭上心头,说不出什么感觉,涩涩的,又跟无数牛毛针扎进心脏似的,酥酥的疼。
她无法忽视这种突然袭来的感觉,亦无法再继续逃避对谢章的感情。
“武道山带了百十号士兵,韩络从士兵手里救下我,在岛上,他没有丢下我这个累赘,承诺会带我离开,我欠他一条命,理该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