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晴:“怎么解毒?”
长云:“我不知道。”
宓晴死了心的认为长云有阴谋,一百二十分个不信,威胁道:“你不要以为我们幻音宮是个奈何你不得的地方,入了幻音宮,你就是再有本事,也是无用了。”
长云颇有些无奈,对方疾言厉色的让自己放老实点,真的没必要,实在没必要,现在就算是送自己上西天那也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更要命的是,他们觉得自己有心机,长云什么都还没想呢,他们就善解人意的帮她想谋略了。
长云索性不说话了,多说无用,反倒伤肝。
宓晴道:“你不肯说出你身上毒的解法也无妨,那我们便一个一个的试,事先说好,我们下手可没轻没重的,到时候伤了哪里,损了哪里都是说不好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无休止的解毒,割血抽毒,灌不对症的解药汤,用药罐子泡个三天三夜,泡到全身掉皮,用针扎身上各个穴位。
起初他们还小心翼翼怕毒没解了,人先给治死了。
后来他们发现长云特别能抗糟,怎么治都治不死,便逐渐下了重药,从早到晚,各大神医毒手轮番上阵。
到了后来,所用的解毒法子都已经不能称之为正常了。
他们一边惊叹于这孟婆汤的厉害,一边惊叹这药罐子顽强的生命力。
晚上,长云泡在一人高的木桶里,闻着刺激爽冽的药味,蒸腾的特殊热气将她的脖子以上的皮肤熏的几近透明,透过白皙而薄的皮肤,甚至能看到晶莹的的鼻骨,眼角下淡青色的血管,耳垂里粉嫩的光泽。
整个人都被药物浸泡的像是在渐渐的虚化透明。
长云将脖子靠在木桶的边沿,心里想着那猴一样的汉子放到自己靴子里的血书。
她趁没人的时候从靴子里拿出了东西,一个破烂的从裤腿上绞下来的破布,上面用血写着几行小小的字:“在下路德生,请朋友帮我找一个孤原弟子,转告一个“东”字,并将我之处境告知于他,为答谢朋友,掩骨山下路府老宅大堂地砖下藏黄金十两,再三拜谢。”
那信不是专门给自己写的,字迹陈旧模糊,称呼也用的是谁都可以用的“朋友”,应是早就写好了备在身上,见个有希望能逃出去的人就给。
“顾煜,又是给顾煜”
顾煜不过是个野鸡门派的野鸡弟子,门派惨遭覆灭都没有盟主他老人家打个喷嚏事大。
像李闲云,路德生的名字都是风云人物,怎么也想不到会和孤原联系在一起。
看他们那劲头,找顾煜比找亲儿子劲都大。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东?”
难道顾煜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身份?
推门的声音打断了长云的思路,长云透过飘渺的水蒸气看到了是上次被逼着推自己轮椅的那个丫头。
长云被折磨的这些天,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不算讨厌的面孔还有点亲切。
只是那丫头身上又带了好些的伤,有一道鞭痕从眉角一直落到腮帮,脖子上也都是深深浅浅的掐痕,看起来狰狞又可怜。
“你很痛苦吧。”小婵开口了:“我杀了你怎么样。”
这丫头要么不说话当哑巴,一开口就要人命,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