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里“你侬我侬”了好一会儿,不知远处的百里律不时朝向这里飘来几个小眼神,那股醋意隐含在瞳孔里,一抹幽绿,在月光中堪比剑气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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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萧萧可以悠闲地躺在房里床榻上,夜色也已经很浓了,萧萧微微有些疲惫,整个人呈现大字一样地仰面躺在榻上,眯了眯眼,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心知是百里律,便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依旧闭着眼。
百里律见她如此,微微有些生气,他走来萧萧旁边,立于榻前,低醇开口道,“你就这么不在意我?”
“啊?”萧萧一头雾水,睁开眼来,稍稍偏过头来,正好迎上他冷清的眼神,她就怕的就是他的这股冷清,每次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时,她就觉得离他特别远,仿佛他的寒气是从他呃骨气里沁出来的,令她不敢靠近。
百里律看着此时的萧萧,悠闲的模样令他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他不该生气,不该不悦,更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该如此小心眼,醋劲更不该这么大,只是没办法,只要沾上她的事,他的理智就会崩散得完全,刚才看见她跟纳兰容若的那种亲昵模样,他就受不了,感觉自己很在意、无法离开的人要被另一个人慢慢掠夺走一样。
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担心。
萧萧见百里律一直定定地看着她,也不出声,便坐起上身来看着他,想到先前自己为了让百里律吃醋而故意没有推开纳兰容若的事情,灵光一动,也大概猜出了些什么,便想装也要装足,便道,“律大,你不会是因为先前在湖边,人家纳兰公子抱我的事情而不高兴吧?”
“纳兰公子?”百里律语气不善,“真以为自己是古代闺秀了?”
萧萧不理会他,又道,“其实你也没什么好不高兴的,我和你之间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明确的关系,你说”
话还没说完,百里律已经弯腰,薄唇抵上她的唇舌,吻咬间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吞进肚子。
他的吻没有任何的温柔,啃着她咬着她,像是只是通过这个吻来发泄什么,萧萧被他折磨得有点痛,伸手便要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死死地扼住两只手腕,他扼在她手腕的手齐齐发力,宣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怒意,萧萧手腕发疼,挣扎间不自觉就朝向百里律的下边唇瓣狠狠咬下,一个瞬间,微微的血腥味便在两人的口舌间蔓延开来。
辛咸的血味缓和了百里律的吻,他的吻由深转浅,从强势变成温柔,而后,他的舌终于慢慢脱离了她的丁香,他离开她的唇,眼神毫不避讳地对准她的眼,一字一句,“林萧萧,你在折磨我!”
“我折磨你?我怎么折磨你了?”萧萧也怒了,“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折磨谁了?!”
她原本真的就只是想试探试探百里律的心意罢了,可是发展到现在,她就有点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话才刚吼出口,眼泪水就流了出来。
她可委屈了,这些年呆在他身边,他却始终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身份定位,她能不委屈嘛!
百里律本是有怒的,可是一见萧萧流泪,一颗心就软了下来,什么怒气都没了,他放开萧萧的手腕,心疼地为她擦拭去泪水,好声好气地哄着,“别哭了,好好的哭什么,不哭了。”
“什么叫做好好的哭什么?要不是你惹我,我能哭吗?你说啊!能吗?能吗?!”见百里律语气好下来,萧萧立马便得寸进尺地撒起泼来,机会难得,她可不能轻易放弃!
而一贯大男子主义的百里律,在林萧萧的泪水攻势下,早就没了气势,也便任由着她朝自己撒泼,应到,“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成吗?”
她一哭他就没辙,感觉心里被人扯了又扯,别提有多心疼了,她是不知道,他真的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供着,可是他又怕她不愿意。
要知道,当初她愿意呆在他身边,都是因为被梁曼设计的,并非处于自愿,他是害怕,害怕她对他所有的感情都是虚情假意,都是曲意逢迎。
他太爱她了,因实在太爱,所以不愿意面对她对他没有感情的这一种可能事实。
“本来就是你的错!”萧萧不买账,将野蛮撒泼进行到底,“你凭什么说我折磨你?明明就是你折磨我!”
“好,是我折磨你,这样总行了吧。”百里律没办法,他坐在萧萧旁边,搂过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极力安抚她。
可他越是这样反常地温柔,萧萧就哭得越凶,“那你说说看,你都是这么折磨我的?”
☆、34追杀纳兰容若(十三)
萧萧今晚势必要反转一下她和百里律之间一直以来的局势;一定得把他给吃得死死的!
秉持着这样的行为;萧萧带着哭腔“拷问”百里律道;“你倒是说说看啊!,你平时都是怎么折磨我的!”
好好觉悟觉悟!对你的行为做一做深刻的反省!
百里律见萧萧此刻这番模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左右都要顺着她的心意;回答;“我不该让你委屈,不该让梁曼住回到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