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礼对他比了一个嘘,示意他把东西放那。
江屿放完后,没敢多看,走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不大,但是叶柠还是醒了。
她视线迷蒙地看着坐在床上的人,然后陡然睁大眼睛,满是惊喜,“你。。。。。。。你醒了!”
谢聿礼露出一抹柔笑,“怎么睡在这儿?里面有陪护专用的休息室。”
他醒来第一件事,是担心她睡得不舒服。
叶柠眼眶发酸,看着他,突然就委屈地哭出来,“谢聿礼,你不是很狡诈吗?为什么这次这么傻,那可是刀啊,你怎么真能拿刀插自己呢,你当自己是牛排吗?”
谢聿礼被她的比喻弄的哭笑不得,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用力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叶柠,别哭行吗?我最怕你哭。”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里面的那颗心脏发出狂而有力的心跳声。
每一下,都在告诉她,谢聿礼还活着。
他还活着。。。。。。。
她紧紧抱住他宽阔的腰背,生怕他会消失一般。
谢聿礼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一样,极其有耐心。
他心里别提多爽了,因为他的女人在心疼他。
叶柠平复好情绪,从他的怀里抬头,吸了吸鼻子,“那你以前也没少弄哭我。”
“床上不算。”
谢聿礼厚脸皮地说。
果然,叶柠娇嫩的脸庞肉眼可见的红了。
。。。。。。。
谢聿礼住院的第三天,蔡晓琳来了。
她的秘书将带来的食补礼盒和果篮放到桌上,然后恭敬退下去。
谢聿礼靠坐在那,浑身气场并没有因为受伤变弱,反而看起来更加野性难训。
身上的病号服是最大码,但对他的身材来说还有些局促,露出半截细白的手腕。
“蔡女士今日来有何贵干?”
蔡晓琳闻言温雅一笑,“我以为你至少会叫我一声伯母。”
听到她的话,谢聿礼狭长的眸光里涌现几分异样光彩。
蔡晓琳优雅在床边的陪护椅上坐下,看着谢聿礼完全不见虚弱的面色,心里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这男人做事怎么可能那么鲁莽。
但他太厉害,连她都险些被他骗过,更何况叶柠。
“你喜欢叶柠?”她问。
“是。”
“到什么程度?”
谢聿礼眉梢微扬,继而沉缓坚定地道,“这辈子非她不可。”
蔡晓琳盯着他看了半晌,忽地轻笑,“男人的承诺廉价得很,上嘴皮碰下嘴皮,谁都能说。”
“我只要她信,别人信不信也没什么要紧。”
谢聿礼的语气依旧狂的无所谓。
“你不得到我的认可自然没关系,但是柠柠的感受你想过吗?她那么在乎家人,要是我不同意,她会毫无芥蒂的跟你好好在一起吗?”
谢聿礼沉默半晌,问,“你想怎么样?”
“我只有一个要求。”蔡晓琳看着他,“如果你们将来打算结婚,不准签任何形式的婚前财产公证协议,我要保证假如你有一天辜负了她,她能拿到你一半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