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的,但吃饭的时候他说他订了第二天早上的票,要走了,叫我以后自己保重,还夸我说能独立生活的。”安乐闭上眼,脑子里似还在回荡安爸当时强装的欢笑,“我当然能独立生活,从我会走路起我就独立生活了。只是他一定不知道我心里多么不愿意他离开,他一走,整个屋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每时每刻都是,有什么好事坏事都没法跟人说,非常的寂寞,那是亲情严重缺乏的寂寞,不是同学老师能填补的。所以当娃娃出声叫我时,我心里瞬间就腾起强烈的愿望,要把他带回家,让他陪我。”
牡丹不语。执他的手摸搜。
“我没什么大善心,做的很多事都是出于私心。但是,当我在明亮的灯光下看清娃娃的摸样,我想我真的喜欢他了,喜欢那可爱的小脸,喜欢那瘦巴巴的小身子,喜欢他奶声奶气的叫我‘哥哥’。他让我的生活我的感情我的心里都变得圆满。所以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后悔带他回家,就如我同样不后悔把萧香带回家一样,他们都是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部分。还有我爸、李叔、张伯、老头、山人、小六、老三,甚至云杉,他们每个人都是施予我、教会我不同的感情。”
“安乐是个隐患的词,它背地里一直浮着激流,只要到合适的时机喷薄而出。我不想抱怨什么,至少现在我能控制它,当然,有这结果也因为你的庇护。”安乐平静的与他相对,诚挚道:“谢谢。”
牡丹心一跳,不知怎么的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定定望着他的眼睛,半响才笑道:“小书呆,我说叫你别太顽固,看来是无效了。那好吧,我接受你的谢意,也会给你时间想清楚。我耐心不错,不急于一时。”
安乐听着着欲掀还盖模糊不明的话,心里微微羞赧,脸颊也跟着浮出淡红,瞄见他兴味盎然的表情时,有忿然的鼓起脸垂下视线,薄怒起!
“诶小安乐怎么这么可爱啊!”牡丹嬉皮笑脸的凑近肯他的脸颊,湿润的唇舌像狗一样将他的脸舔了个遍,突然认真道:“安乐这词很好,我喜欢。四更安乐,万事都无想。水满华池,浇灌灵根长。静里乾坤,仙乐频频响。道大冲虚,名挂黄金榜。”
“问道修仙呢?不像你说的话。”安乐斜眼睇他。眼前这个妖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信佛寻道的人啊!
“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家老爷子博览群书,家里百坪书房里什么书没有?我记得我还小的时候,经常跟宁珂小布到书房找书看。”牡丹说道这儿时,朝他灿然一笑,有点痦有点逗弄,“我喜欢看野史;小布好兵书;宁珂喜欢通俗小说,像《金瓶梅》。当时书房里有完整的图文绘本的,他趴在桌边翻图专注的看,碰巧老爷子进来找书,立在他身后好几分钟了他都没发觉,还一个劲的跟小布说‘布你看这个你看那个。。。。。。’结果他被拎出去就地正法了。”
“他从小就这么牛啊。”安乐想起宁珂张狂的表情,点头表示理解,顿了顿转问:“你说要帮我找萧香,现在怎么样了?”
“你当我神人么?偌大一个城,找个人总是需要不少时间的,无论我的关系网结得多密麻。”
“噢。”安乐鼓脸。
“等我回来吧,这期间也会叫人家盯着的。”牡丹边说边把被子拉起整个盖住头,手灵巧的撩起他衣衫,细细密密的吻上瘦白温软的胸腹,顺手又扯下他的睡裤,拉开腿。
这阵势太突然了,安乐直到胸口乳首被啃咬时才呜咽一气,回过神来立即挪开身体,又把被单掀开半幅,看到埋首胸前的黑色头颅时脸颊无法控制的泛起红润,手伸到他颈后威胁:“别动!晚点我还要去上班呢。”
“今晚请假吧,明天一大早我要走了,得大年三十才回来呢。”牡丹不无委屈道,又将他扯进被里,压上去耳语:“我差不多一周没碰你了,你都懂得怎么感激我么。”
被子下就这么点空间,他的话数倍放大在他耳边回响,连气息都变得挑逗起来。安乐脸红低斥:“整日无所事事,饱暖了就思淫欲,那是我的问题么?我又没举牌在上面写;官越毋碰,碰则杀无赦!”
“不识好歹,是谁说酒馆很忙很忙,手累脚软腰酸背痛的忙,嗯?”
“那是事实啊!”
“明白了。以后不能再这么股息迁就你,容易捡了便宜还卖乖。”牡丹慢腾腾的边说边把他双手扣向头顶,挤进他腿间,有意无意的以身体偲磨,“莫等闲,白了少年头。这话适用于各个时候。”
“放开我的手。”安乐挣扎,稀薄的空气让人气闷,皮肤上冒出一层薄汗,贴着他温热的身体愈发的黏腻起来,忍不住喝:“官越!放开,热!”
话一说完,便重见光明且又感受到空调和煦的温度。
“真的很热,脸红身体也红了,很漂亮。”牡丹露骨的眼光一寸寸浏览身上这细白透红的身体,长指从额头一路顺滑到肚脐处,旋转几圈由滑到嫩芽上,轻拢慢捻抹复挑,凤眼斜飞停在他闭眼咬牙浮出色欲的脸上,又掠到那抬起的细腰上,赞叹道:“很柔软细滑的身子,古时养娈童都喜欢选在十三岁左右,调教两年到你这个年纪,那就是极品了。”
安乐没睁眼,只冷淡道:“能取悦你是我的荣幸,多亏了你的调教。”
“又别扭了。”牡丹笑叹,伏下身狠狠吮住他嘴唇,热腾腾的深浓的舌吻,掰开他揪紧被面的手环上自己的颈脖,宠溺道:“真是倔到家了,对其他事其他人你都是跟墙头草似的随风倒,对上我时就是无赖加倔,真不知道该荣幸还是该悲哀。是我太好说话了么,嗯?”
安乐闻言,心里沮丧又苦闷,抬身发泄似的狠衔住他的嘴,辗转啃咬,可这略显兽性的啃咬维持不到一分钟,就变得专注的含着情欲气味的吮啜,口鼻间呻吟声不断。在臀间穴道被微凉湿滑的手指拓开时,他仰头抬腰软软开口:“要是呆会儿我不小心睡着了,你要记得帮我打电话请假。”
“不会让你睡的。”牡丹低笑,翻身让他坐在腰上,抽出手指用自己叫嚣着的欲望代替,一股作气冲到肠道最深处后停滞不动,轻缓的揉他的腰部让他放松,轻言:“深呼吸,张开眼睛。”
安乐滞了滞,放软身体,但眼睛依然闭着,头也微仰着。从没在光天化日下做过,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眼下的情形吓到,若黑暗中还好,看不到自然不会去想太多,只凭感触而动。是的,不管他们做过多少次,他心里依然有些障碍,无法坦荡的由心真实的享受这样的交欢,尤其内心骄傲的自己是被压得那一方。
“顽固别扭的家伙,你怎么总看不清自己呢。”牡丹微叹,两手细细抚摸他的身体,将他拉下,软舌轻舔那小小的乳首,含糊道:“死嗑对大家都没有益处,你该明白。”
安乐气怒的垂下头瞪他,却满眼都是他黑亮的短发,白皮肤,张翕的唇舌及耳上那异常刺目的流光溢彩的红钻,这强烈的视觉让他整个身体紧绷起来,裹着异物的肠壁也一阵蠕动,引出牡丹几声急促的吸气声,腰上被揪了一下,隐忍的低哑嗓音传来:再这样我就不能保证你明天这个时候能不能起床了。
“。。。。。。我真讨厌!”安乐咬牙切齿的挤出这话,将他一张愈加艳丽的白里透红的脸压到胸口,边挪动腰肢边伸手揉他左耳上那微凉的红钻,间断问:“这是、一对的么?”
“不是。”牡丹飞快答,眨眼间就翻个身,刺激却又轻柔的深进浅出温暖紧致的肠壁内,强烈的摩擦末梢神经密集的地方,动作间,柔韧结识的身体上密密布着一层汗,润泽又性感。
安乐因身体刺激而涣散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唇边不知为何就浮起一抹淡笑,分神的想着这个人真是妖性十足,相处愈久感觉愈强烈,也愈了解他,知道他的喜好、习性、品性,知道他很多优点的同时也有不少缺点,如今他还赤裸着如此亲密的与他做爱,可依然觉得他还是初见时那个站在白玉台阶上如沐春风的笑着的优贵的王子,这王子就在他身边,在他身体里,在他。。。。。。
“噢!”嫩芽被掐了一下,安乐皱起脸哀叫,紧捉床单免得自己被撞散了,忿然瞪他,语不成句时高时低的斥道:“你,轻点。。。。。。疼。。。。。我会记仇的。。。。。。”
牡丹轻笑,便是恶劣的深入,叫他惊叫连连,正想开口回句话时,门口轻微一声响,门缓缓被打开一条小缝,一颗小脑袋贼兮兮的探进来,惊讶的望着床上交叠的裸出大半个身子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