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经足够实现王启年的设计了,他大胆的用“负债经营”的概念,在根本还没有这么多秘银铸币的情况下,通过额行银行券,相当于提前欠下兽人及部份商人不少数额的秘银铸币。
这样既避免了因短期内铸币能力有限而导致货币不得不退出流通的危险,顽强的把秘银本位制执行下去。
而且用这种手段告诉眼前的薛德蒙,他们已经强行把别的势力绑上了战车。
商人还好点,只要不是什么大商会,一些小商人就算不满,也影响不了摩多什么。
但已经欠下了兽人不少的秘银铸币,不论哪一个人族国家要强行吞并自由之城,都将面临这笔债务纠纷。
“我会把这些情况向王室及相大人禀告。”薛德蒙咬牙切齿的道,幸好来之前已经谋划好了一切,否则还真会被自由之城制造的这些障碍弄得没办法。
“伯爵大人准备就此离开了吗?”王启年讶然道。
薛德蒙迟疑了一下,进展并不顺利,也在预估之中,按道理说应该迅进入第二个计划。
如果是第二个计划,他应该迅离开自由之城,以免摩多动攻击时,他反而成了自由之城的人质。
但当他看到王启年来着询问之意的眼光时,忽然不由自主的心中一凛。
如果就这样离去,会不会让自由之城立即生出警惕之心?
如果留下来,是不是拖延一下时间,麻痹弗兰克林等人,好让白羽军团顺利的掩军而来,这样当自由之城觉时已经晚了。
个人安危在薛德蒙伯爵那微秃的脑袋中权衡着,正当他权衡了一下,作出决定还是立刻撤离,认为留下来的意义小于风险时,王启年的几句话又让他改变了主意。
“如果伯爵大人不急着离开,完全可留下来再呆几天,因为恰好近几日我们将举办一个宴会,有城内的商人参加,还有来自兽人的贵客。”
如果说这几句还不能让薛德蒙有留下来的必要,那接下来的一句就完全不一样了。
“对了,或许还会有另外的贵客,就在你抵达的时候,阿斯图里斯图的使者团也派遣了一位骑士提前赶过来报讯,使者团的队伍正在路上,也就是说或许几天后的舞会,恰好也能用来欢迎他们。大人也是我们的客人,当然不能厚此薄彼,所以我们其实非常希望大人能留下来参加完这个舞会再回去。”
薛德蒙立刻改变了主意,以上的话加起来已经足够有理由让他再留下来几天。
参加宴会,无疑是可以证实一些信息的真实性,比如自由之城是不是真的疯到秘银矿还没开采多少,为了行秘银铸币,便先答应了兽人用秘银铸币支付所有商品交易,以致于先欠下一大笔债务。
如果属实,就算摩多吞并成功,这笔帐一定会算到摩多头上的,否则以后边境一定不会安宁,而为了秘银矿,摩多又必须防御这片领土了,那到时候所产生的花销又将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更让薛德蒙注意的是阿斯图里亚斯的使者也即将赶到,看来自己等人还低估了他们反应度,虽然摩多成功的抢先一步,而且作了周密谋划,但阿斯图里亚斯人也不是笨蛋。
留下来借这个机会探听一下虚实是完全有必要的,还有王启年主动告诉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也让薛德蒙迟疑不定。
如果是有心投向阿斯图里亚斯,不应该悄悄接触,避开自己吗?为什么又光明正大的告诉自己?
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
种种的猜疑和不确定,加上认为留下来能进一步麻痹自由之城,让他们不致于猜到摩多即将要动战争来夺取秘银矿,薛德蒙伯爵对摩多的忠诚和热爱战胜了对自身安危的担心。
还有时间,只要在白羽军团抵达前离开自由之城就行了。
薛德蒙伯爵这样悄悄的对自己说。
“非常高兴你的这个邀请,我决定留下来参加这个舞会,或许,或许在这期间我们加深了解,也有助于你们……”薛德蒙伯爵一时间找不到恰当的措辞,只能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强笑道:“我是说你们会更加了解摩多这次的决心,会改变一些想法。”
王启年微笑着施了一礼,意味深长的道:“我们也希望伯爵大人能了解更多的‘事实’,然后转告给维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