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正在理事,一个官员进来禀告道:“英国公,令孙李敬业在千牛卫与人争执,重创二人。”
小畜生!
李勣差点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陛下让你去千牛卫,这便是栽培之意。老夫让你谨慎,可你看看自己干了些什么!
他怒了!
但目光依旧温润。
这便是成熟的代价。
年少时你可以喜怒形于色,想愤怒就愤怒,想大笑就大笑。
但当你被社会毒打多次后,你就会不自觉的变成另一种人:愤怒了依旧微笑;高兴得意了依旧微笑……
有人说这是被社会打磨的圆滑了,但更多的是人心难测,你不敢去试探。
李勣深吸一口气,“知道了。”
事情既然发生了,他作为祖父反而不好插手。但他有些担心小圈子会借机出手……
这种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感觉太难受。
来禀告的官员却是个眉眼通透的,知晓李勣此刻定然焦急,但却不能干涉。
这便是某的机会啊!
但他觉得自己需要等一下,于是晚些才继续说道:“说是贾平安去了。”
李勣心中一松,接着就淡淡的道:“知道了。”
不一下全部说出来,此人是想卖人情。
可老李何等人?
卖人情就卖的干脆些,这等欲擒故纵的手段只会结仇。
……
千牛卫。
两个受伤的千牛备身躺在地上,一人双手扭曲,一人断了大腿。
“为何动手?”
蒋巍黑着脸,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催的。
原先千牛卫前途大好,李治甚至准备撤掉百骑的护卫之责,这对千牛卫是极大的鼓舞和肯定。
可现在百骑翻身了。
千牛卫却……翻船了。
哎!
两个千牛备身的惨叫声很是渗人,而肇事者站在边上,依旧是桀骜不驯的模样。
“他们羞辱人!”李敬业依旧火气未消。
蒋巍冷笑道:“羞辱人就能把同袍打成重伤?”
看看那两个千牛备身吧,那手脚断裂处,弯曲的角度格外的清奇,
李敬业看了一眼那二人,眼神依旧凶狠,“杨胜涛和王修当着某说了兄长的坏话。”
“坏话……”蒋巍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最大的笑话,“同袍之间的争执,为何下狠手?”
李敬业木然道:“某就只是一抓,随后踹了一脚。”
呃!
就那么简单?
蒋巍冷笑着过来,“一抓一踹就能如此?你是把某当做是傻子了吗?来,抓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