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戚少商的平几乎给砸了个稀已烂,但他的剑已正取门、直刺面门、并在还有比蚊子的体积还隙缝间陡然顿住
要不然这一“痴”剑就要洞穿孙青霞的印堂。
剑光就溅在孙青霞双眉云间:
不发。
明月当头。
冠盖京华。
一一斯人憔悴否?
否。
孙青霞的神情依然是那种故我的飞扬跋扈。盾字眼色间仿佛在说:
——杀了我吧!怎么?你不敢杀?你吹我不胀、你咬我不入、你啃我不下、你骂我不怕、就看你敢不敢一剑把我杀了!
(杀了我,不大快人心也是可大快我/你心呢!)
——生死有命否?
若有,而今他的性命,就悬于戚少商剑下手中。
戚少商理应杀了他——就算他们原无巨恨深砒,但孙青霞至少也毁了戚少商一条手臂。
他以手上的奇特“武器”在凡响“腾腾”声中,炸掉戚少商一只手。
谁都不愿独身终老于江湖;何况独臂!
他的一只手已中了孙青霞的毒手。
可是奇怪的是。
戚少商的样子看去,并没有恨。
仿佛也不很痛。
——一臂已碎,岂能不痛!?
十指尚且痛归心,何况一臂!
然而戚少商的神态仿佛依然悠悠着依恋,闲闲着闲情。
两人就僵在那里:
凝·立·不·动。
凝·立·对·峙。
戚少商的剑尖,指着孙青霞的眉心。
孙青霞手上的”武器”对准着戚少商的身子。
月落。
乌啼。
霜满天。
剑花。
杀戈。
京华夜。
悲欢离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