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玉开口道:“白马寺的住持是不可信之人,真的玄铁藏在香鼎层层积灰中,太后是来拿走玄铁的。”
卫玠抬眸与她对视一眼,又平静地移开,“猜到些许。”
萧扶玉继续道:“我藏在桌案底下,脚是被桌脚压伤的,然后就乘机逃了出来。”
“戚德海可有觉察陛下的身份?”卫玠询问。
“应该没有。”
“没事就好。”卫玠回道,将她的脚轻轻放下。
萧扶玉道:“你不在乎玄铁被太后拿走?”
“在乎。”卫玠语气里没有什么情绪,“玄铁落在太后手里没用,臣不着急。”
金羽令是玄铁和翎羽石才可铸,太后即使得到了玄铁,总会来找他求和的。
萧扶玉坐立好身子,缓缓问道:“为何想重铸金羽令。”
卫玠停顿下来,看向她道:“自然是为了嘉国皇权。”
话说得轻描淡写,他将药膏盖好放入药柜中。
萧扶玉略有低眉,探身朝卫玠靠近,伸手按住他的手,靠得很近,近到压着他的呼吸。
“你应该说为了我。”
书斋外雨声滴答作响,清风一吹烛火摇曳。
阑珊的微光里,萧扶玉的长发缓缓从肩处垂散在胸前,眉目精致,唇红肤白,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指尖缓缓抚上他的喉结,撩拨心弦,卫玠身形微僵,空气里蔓延着一种暧。昧,他将她的手抓下来,“你。。。。。。”
萧扶玉没让他把话说出来,探首吻上他那时常微抿的薄唇,卫玠一时失神,那温香软玉一点点的攻陷而来,缠。绵于唇齿。
他乱了心神,修长的手掌握住她的细腰,不得不将萧扶玉按在锦垫上,不让她再动弹,二人四目相对着,呼吸皆有些乱了。
他的发缕落在她的耳侧,萧扶玉看着卫玠的神色,她眉眼弯弯,笑声悦耳,“你瞧瞧我在衣襟里藏了什么。”
卫玠的目光轻移,萧扶玉衣口微乱,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把衣襟解开,肌肤白皙,是件藕色的亵衣。
又见她外衣带处系着一块墨红色的玄铁,这藏得够深。。。。。。
萧扶玉将玄铁拿起来,笑道:“玄铁在我这儿,喜欢吗?”
卫玠眸色微沉,不作言语,看着萧扶玉的笑容,秀肩雪白,她是故意的。
在昏暗的视线,萧扶玉的长发散落于地,唇瓣被吻得红润,撩人心怀。
烛火终于被风吹灭,卫玠俯下身,伏首在萧扶玉的脖颈处,空气变得潮热,她的体香深入心间。
扰乱的思绪为何总不放过他,他分明一退再退,曾与她抵肩相拥的画面还是会一一浮现在脑海,使他引以为傲的自持消耗殆尽。
卫玠清冷的眉眼染上情。色,高大的身躯桎梏着萧扶玉,书斋外春雨越下越大。
他可以有一百种理由杀她的,他也早该将她放下的。
忽一阵清风吹来,卫玠的长发拂过,将意识吹清明了些,他动作忽顿住,墨玉般眼眸看向萧扶玉,她眼眸染着雾气。
他在做什么。。。。。。
片刻挣扎后,卫玠把手收回来,呼吸未平却沉着容颜将她的衣物拉上,掩盖那白皙的肌肤后,他缓缓退到书斋前的台阶上。
萧扶玉面颊微红,片刻之后,只听卫玠声音沉哑,“臣有罪,臣命人送陛下回宫。”
视线昏暗,萧扶玉看向卫玠,“不走。”
卫玠没有再说什么,最后系着被她弄乱的衣物,疾步离开书斋。
帷帘拂动,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温热,萧扶玉听着他离开的步伐声,没了平常的有条不紊。
她微微勾唇,“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