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侯哪里还会有耐心听他的解释,只冷着脸对着下人们摆了摆手。
于是很快,倒霉的府医就被拉到了院子门口,附近有不少下人在探头探脑的偷看,宁安侯也丝毫不在意,就让人去搬了一条长凳子,就把一直在挣扎的府医按趴了上去。
“打,给我狠狠的打!”
他根本就不听他的狡辩,哪怕他确实是无辜的,他今日也要好好的打他一顿,杀鸡儆猴,让那些人都看看,这宁安侯府里,真正做主的到底是谁。
下人们被他的冷脸给震慑住了,谁也不敢多做耽搁,立马就照着他的吩咐去做,院子门口也很快就响起了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和府医痛苦的喊叫声。
黎妙颜躺在床榻上,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不但丝毫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感觉到悦耳极了。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这下子得到报应了吧。
黎妙颜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看这下子谁还敢不把自己这个主子放在眼里,那都是自己想要找死。
她今日不过是去觉得有些闷,就去院子里面走走,却遇到了宁安侯夫人带着一群人也在那里,当即便对她阴阳怪气的说了起来。
什么白眼狼啊,什么不知廉耻的小贱人啊,气的她当即就再也没有了逛园子的心情。
虽然肚子也不是很大,她却故意做出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样,挺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本来打算是去散散心的,却被当面给骂了一顿,黎妙颜越想越气,正好丫头说侯爷回府了,她便临时演了这么一出,为的便是要给她那好姨母上眼药。
“侯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宁安侯夫人被丫头们搀扶着过来了。
她的腿还在一瘸一拐的,每一次走动间,额头都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来。
见此情景,本来嘀嘀咕咕的下人们都收了声音,有些人还默默的往后面退了退。
宁安侯见她如今的模样,也是不由的愣了愣。
总归是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十年,以往也是夫妻和睦过的,见她走的艰难,他也不是一点儿都不心疼。
“你们都住手!”
宁安侯夫人已经忍着疼痛走到了近前,见那府医的后背上已经浸染出了大片的血花,叫声也不像是之前的那般大了,心里恼恨不已,当即便是一声大喝。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府医刚给妾身包扎好伤口,您便要打死他,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宁安侯夫人拧眉瞪着面前的男人,眼中的恨意都快要化为一支支利刃,飞出去把人给扎成满身是洞。
宁安侯见她一来便是责问,当即也收起了之前的那一丝心软,脸色也冷了下来。
“哦,你也受伤了?那可真是巧了。”
他的目光在宁安侯夫人的腿上巡视了一遍,因为有长裙的遮挡,他也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当即便对女人的话充满了怀疑。
怎么可能有这样巧合的事情,说来说去不就是见颜儿这边请了府医,便故意把府医给占用了。
宁安侯夫人见他那不屑又鄙夷的眼神,心中就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当即也懒得多做解释,只冷冷的笑了一声:
“莫非在侯爷的心底,妾身便是那铁骨铜身的女人,不会受伤也不会生病?”
宁安侯被她这话一噎,也是满肚子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