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又回到了别致小院门前,树荫下的马儿依然还在悠闲地吃着嫩草,见两人在自己旁边停下,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当看到他们身后的那匹马时,一双狭长的马眼顿时亮了起来,赶紧露出一口整齐的大黄牙嘶叫起来,像是在对着另一只马儿在笑。
刘大刀手里的马闻声晃动了几下脚步,被主人一个瞪眼,顿时老实了,目光有些委屈地看向另一边,像是在说:主人不让我跟你玩。
往院子里看去,铁篱笆的大门打开着,屋子里面的大门也打开着,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摆设,只是没看到人。
“请问有人在吗?”刘大刀朝里面喊了一声,当然,这喊声比刚才在王二家里喊的声音要温柔许多,这里可是能发明出水车这样神奇的东西的人居住的,说话自然要客气些。
“有人在吗?”
又喊了声,还是没人回应,“会不会没人在家啊?”刘大刀嘀咕了一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有些沉重的声音,“你们是谁?”
“恩……”
“借过一下!”
苏离肩上挑着满满的两大桶水,蹭蹭蹭地过来。
两人赶紧让开,苏离挑着水往院子里走去,把水倒在院子里的水缸里,把桶放好才走出来朝两人礼貌问道:“两位是?”
“恩人,是我啊!”刘大刀认出了苏离,他就是救了自己儿子砒霜中毒的那位神医。
“你是谁?”苏离没有认出刘大刀,只是觉得他有些熟悉。
“神医,是我啊?那天我带着儿子去益元堂求救,是您救了我儿子,吃了耗子药那个!”
“哦,是你啊。”苏离一听耗子药,就想起他来了,随后又朝朱令白看过去,见他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威严,想来身份不简单。
“那这位呢?”
“这位是……”刘大刀看向朱令白,见他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位是洛南县现任县令朱大人。”
苏离闻言微微诧异,没想到居然是个当官的,怪不得身上气质不一般,随即朝朱令白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县令大人,草民苏离拜见县令大人!”
“请问县令大人所为何事而来,草民记得并未有过作奸犯科之事。”
话里意思是说,我又没犯罪,你一县令官来找我一个小老百姓作甚,他记得,这个刘大刀是在县衙当差的,莫不是来抓自己的?
“恩人,您误会了!”刘大刀赶紧解释:“是这样,我和朱大人今日是为旱灾而来的,路上听闻流秀村修建了一种神奇的东西,叫水车,可以把河水引到田里,所以就一路打听过来了!”
“原来如此,那水车就在河里,你们可以去看看。”苏离闻言朝那边的河流指了指。
刘大刀:“我们去看过了!”
苏离:“那你们?”
“恩人,我们是想……”刘大刀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这话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