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騎兵哪裡是省油的燈,他們一邊舉盾阻擋樹葉飛刃,一面默契地兩人一組開始織靈網,這兩人織,又來兩人將網子拉開,轉眼間四位龍騎兵合力擺好一張大網。
西河見時機差不多了,揮著手喊道,"靈網起。"
那四位龍騎兵高舉靈網,一蹬便拋出靈網往靈蛇真君而去。靈蛇真君一閃身便躲過靈網的捕捉,誰知那四人做了手勢,靈網再度飛入四人手裡,同樣瞄準了靈蛇真君再度拋出,周而復始,簡直將靈蛇真君當成甕中鱉玩弄。
最後也不曉得是不是靈蛇真君故意,他讓靈網網住。
那四人得意洋洋,其中一人嗤笑,"靈網才出不久就被網住,我看這小白臉也沒多厲害。"
另一人答,"簡直比我們從前打劫龍宮還容易,嘖。"
西河聞言皺了眉,"你們忘了蛇神座下一位侍女便可殺破魔宮,得了鬥神天女的封號,他可是蛇君。"
靈蛇真君一聽這句話笑了,知道西河說的正是時茜。只是時茜不能以侍女論她,前任赤蛇真君曾說她是練武奇才,與他們一起師從前任赤蛇真君習武。她甩得一手好鞭子,少有人是她的對手,就算是他對上時茜都沒有必贏的把握。
剛才靈蛇真君被石頭絆了,不小心被網住。可是這靈網還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怎麼說呢?這靈網還不如時茜的鞭子呢!
靈蛇真君今生的童年也有貪玩的時候,整整三天不練功,直到裝病被識破,他被時茜吊在樹上反省,那鞭子是他想盡辦法也掙脫不了。後來他累了,吊在樹上睡著,還是小殿下求情,時茜才放他下來。
靈蛇真君今生師從時茜,其他方面不敢說,一手鞭子使得出神入化。這等靈網,不需咒法,用鞭子就足矣!
他甩出鞭子,劈啪作響,電光火石之際,也許龍騎兵們都還沒看懂,靈網已破,那四人皆中鞭飛了出去,撞上了樹,同樣又撞落不少樹葉。
靈蛇真君揮鞭,這些樹葉都成了恐怖的樹葉飛刃,朝著其他龍騎兵而去。
話說四位龍騎兵網住了靈蛇真君,其他龍騎兵幹嘛去了?他們自然不曾閒著,他們以自身的靈力拉線畫好了棋盤方格,如今所有龍騎兵蹲在棋盤上,以自身為棋。那樹葉飛刀自然讓棋盤擋了下來。
靈蛇真君非但樹葉飛刃無用,他以鞭子施靈力,反倒被棋盤吸了進去。
靈蛇真君在外頭往裡看,只覺得龍騎兵畫了陣等他,到了裡頭他才發現裡頭一條條筆直的黑線交錯成方格,他微微轉頭掃過所有方格,這個數目的方格只會是棋盤。
其中一位龍騎兵先動,他翻到"炮"字,便隔著他的一位同伴向靈蛇真君炸去。
靈蛇真君欲揮鞭,卻發現他的靈力無法輸入鞭子裡,那人的炮擊已在頭頂,沒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接。
他將鱗片拔給小殿下,失去了石化的能力,以至於現在傷痕累累。可是他一點也不曾後悔。如果小殿下像前世一樣懷著身孕死去,那才讓他痛不欲生。如今再痛也只是皮肉疼而已,咬牙能撐過。
忽然間他的眼前發光,出現了一枚棋子。靈蛇真君見過龍騎兵翻棋子,如法炮製翻棋,翻到"鼓"字,他也將棋子丟出,可惜完全不起作用。
他琢磨間時間已到,輪到了龍騎兵攻擊,下一位龍騎兵同樣翻到了"鼓"字。
靈蛇真君目不轉睛地看著龍騎兵將鼓字丟入他所在著的那塊棋盤,爾後出現了一面戰鼓。那名龍騎兵咚咚咚地敲起戰鼓來,此時其他龍騎兵像讓他鼓蕩了戰意,各個磨拳擦掌,戰意高昂。
靈蛇真君學會了用法,輪到他時,翻到了"車"字,他將字丟入棋盤,果真出現了戰車,他令戰車衝撞最近的龍騎兵,那位龍騎兵卒。
不知兩邊過了幾回招,靈蛇真君此回翻到"鼓"字,他不信鼓只能激勵戰意,拿到鼓後以他最習慣的音律出招,咚咚咚敲出殺音來。
離他最近的那排龍騎兵全讓凝聚成殺意的音波割斷咽喉,棋盤上龍騎兵越來越少,一曲奏完,只剩下靈蛇真君與西河。
西河緊咬牙關,翻了最後一枚棋子,終於出現"帥"字。他令帥字攻擊靈蛇真君,此時棋盤出現了一隻大軍,手持長矛盾牌向靈蛇真君奔來,棋盤開始向上延伸環繞,繞成了方形的網,防止靈蛇真君逃脫。
靈蛇真君神情自若,不慌不忙地取鞭揮向大軍。他之所以能這麼悠閒,正因為他發現了一件事--他每殺一個龍騎兵,棋盤的力量便會減弱,殺到只剩西河一人,他知道這隻大軍來勢洶洶,實際上跟紙糊的老虎沒什麼兩樣。
馬上的元帥讓靈蛇真君揮出的鞭子削下頭顱,西河立時吐了一口血,誰知西河不以為意,仍是一臉挑釁的模樣。
那無頭元帥並未摔下馬來,反而夾緊馬肚,夾得馬兒前蹄騰空,嘶得鳴叫一聲,那元帥利用這個力道擲出一柄長矛來。
那長矛穿越了靈蛇真君的鞭子,刺穿了他的手臂,險些紮入他拔光鱗片的胸膛裡。
靈蛇真君忍著痛,用一鞭了結了無頭元帥。
他看向倒地的西河,西河目光灼灼,"受人暗算的感受如何?元帥的矛有毒,此毒無可救藥,你慢慢領教吧!"
西河吐了一大口血,疼痛讓他面目猙獰,他粗喘著氣,不久便力竭而亡。
靈蛇真君看著著西河,內心平靜無波,他的手臂正流淌著污血,他想起兩度算計裴清一事,如今輪到他了,果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