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成便没有再开口说话,刚才说的那番话已经是看在她是大小姐朋友的份上,算是一个委婉的提醒,否则以他的身份是不适合说这样的话的。
刘书雅也清楚徐成这么说的原因,她微微笑了笑道:“多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
就像徐成知道刘家不会同意她和吴禄在一起一样,刘书雅心里也很清楚,吴禄本人可能都没有想过这件事。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如果不是这次刘书雅出事,恐怕没有人会知道她在吴禄的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甚至有时候刘书雅自己也很迷茫,她到底是喜欢吴禄的外表,还是其他什么。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都没有得到答案,喜欢便是喜欢,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就算刘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也没有用,因为他们并没有在一起过,在别人看来他们两人之间像是隔着一层薄膜,就差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但是刘书雅心里却清楚,事实的真相根本不是外人想的那样。
可能顾瑾禾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从来不在她面前谈起吴禄的事。
没有人能干涉吴禄的选择,就连刘书雅也不行。
因为她不愿意勉强他,她想吴禄是自由的,是可以有选择的权力的,而不是被人安排好一生的人。
······
顾瑾禾回到房间洗漱好后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一块玉牌细细的摩擦着,这是她第一天回来时二婶送给她的。
也是顾家权力的象征,这是属于顾家掌权者的。
若是之前,她还能把这个玉牌当做是一个纪念父亲的一个寄托。
但是现在这个玉牌放在她这里便有些不合适了,这是属于顾家的,想必当年她的父亲也拒绝过,所以才会出现在二房的手里。
她刚回到顾家二婶就把这个玉牌送给她,大概也是想用这件事告诉大家,二房并不是贪图权力的人,这玉牌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顾瑾禾握着玉牌的手指有些泛白,她缓缓闭上双眼,半晌之后,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顾瑾禾睁开双眼将玉牌重新放回锦盒里,视线平静的看着静静躺在里面的玉牌,低低呢喃道:“既然曾经父亲把你交给二叔,我便让你物归原主了。”
第二天当这块玉牌重新送回衡芙院时,顾臣相看着这块玉牌良久,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二婶拿起玉牌放到手里,看了许久之后才说道:“那孩子是不是知道了?”
顾臣相声音有些低沉道:“瑾禾远比我想象的要懂事许多。”
二婶眼眶渐渐湿润起来,她皱紧眉头道:“就不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为什么一定要让一个无辜的孩子,面对这样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