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仅仅是两天的时间,中途跑死了六匹马,终于到达了皇宫,将信交到了皇上的手里,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笑的开心,而是极其凝重的站起身跑到了慈宁宫,也不管那些嬷嬷们拦着,就这样冲了进去,找到一个盒子交给了李茗。
而这边的几个人用了一天的时间达到了一片草原,呆了三天,收集了,满满七罐竹筒,开始往军营赶去。
还好,她的身体还有起伏,还有呼吸,还可以听到她的心跳,他握住她的手,吩咐晴空将收集来的露水交给了军医,现在等的就是李茗带着血红珍珠回来,等待,无尽的等待,似乎没有尽头。
他摸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消失,心就那般的疼起来,疼,无尽的疼。
突然的红色染红了他的手,更染红了他的眼睛,他发疯一样的叫来配药的军医,军医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嘴角变得愈发的苍白。
“王爷,您不知道,她能撑到现在不是给了她什么药,是她自己的意志,不过现在看来她中的毒已经消磨了她的意志了。”
“你可知道,这是当今的皇后,你要治不好她不说我,就是皇上也会要了你的性命!”
“那微臣只要施针试试,不过在六个时辰后再拿不到珍珠,即使臣有再大的法子也是救不活皇后的。”
银针一根根的扎进她的身上手上,每扎一下军医都是小心翼翼,本来寒冷的冬天,他的脸上却布满了汗水。可是那个被他扎的人却丝毫的反应都没有,仿佛就像睡着了一样。
终于最后一根银拔了出来,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看的他心惊动魄。扶着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他便走出了帐篷来到营门口来回的踱步,守在门口的士兵看到第一次如此失神的将军甚是不解,可是他们也不敢多问他什么,就这样疑惑的看着。
“王爷,我相信
妹妹会好好的活下来。”
“晴空,为什么我第一眼的时候没有将她认出来,为什么我会掉以轻心的没看到那个射手,晴空,告诉我,为什么。”
“她会好起来的,很快,很快好起来。”
晴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许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答他的问题,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在这里和他一起等,等到李茗带着珍珠快点回来。
夜幕渐渐开始降临,营里的士兵都开始吃饭了,而这两个人还在这里等着,就像两座被风化的石像一样,士兵们不管去打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时候都是静悄悄的,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打扰了这两个人。
“还有一个时辰,唯一的一个时辰。”
“主子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悲观,不是你教我们要有希望的吗?”
“对她,我不敢。”
星星一步步的爬上了夜空,吃完饭的将士们也都回到自己的位子,守门口的士兵拧着灯笼走了回来,将灯笼挂在了门口。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谁,来人是谁!”
一个骑着马的黑影吓坏了守门的两个人。
“我是将军的情报员,让开。”
“李茗,你回来了,快快,她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