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这事弄得不好,毁了前途。毕竟这些老果果,也不敢得罪。
在他的逻辑里,世上所有的人都是他那样的,做一切事情,所做的努力,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而已,一切冠冕堂皇的说辞都是扯谈,有的人不过装得老道一些而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连孔子都说,食色性也。
阿闵被蔡书记在电话里骂得狗血喷头,先是指责他不急领导之急,要撤换秘书,后来听说靳老也对依然感兴趣,又骂阿闵不会来事,一点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当然是要先顾着靳老那边,难道等明天靳老到上级那儿告自己的状吗?
阿闵被骂得晕头转向,连连认错,拿着电话就点头哈腰,好像蔡书记能看见一样。
临了,蔡书记到底还是舍不下所爱,再三要求阿闵,要他等靳老那边的事情了了,把人给他送来,晚上的舞会一定要依然陪他。
于是,阿闵接完电话回来,很客气地对佟湘说:“您好,靳夫人!刚才蔡书记来电话说了,既然是夫人和靳老的故人,那是不能耽误你们叙旧的,至于工作上的事情,他缓一点再找阿然姑娘吧。那么,你们请吧!”
依然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靳夫人客气地说:“那好,我先带走阿然姑娘,我们聊会儿天,由我们安排人送阿然姑娘去见蔡书记,如何?”
阿闵说:“那样很好,太感谢了。”
梅子和操哥好像还要说什么,靳夫人说:“梅闵两位老板还有问题吗?”
梅子夫妇并不知道这对一口川普的老夫少妻是什么样的人,但既然连蔡书记都要让着他们,估计不是一般人,于是心有不甘地说:“没有没有!夫人请便!”
就这样,依然钻进靳老夫妇的小车,专业司机立刻启动了车子,在现场人各种眼神注视下,在尘土飞扬中,扬长而去。
到了宾馆,靳夫人佟湘把依然叫到自己房间,详细问她原委,为啥求救,是遇到啥危险了吗?
依然原本打算把一切都告诉靳夫人,想一想又觉得不太合适,毕竟两人萍水相逢,还不太了解,于是就说:“我是四川人,我是被人贩子拐骗的,我想回四川去,可是我没有钱,回不去。我听您说您也是四川人,我希望你们把我带回四川。”
佟湘说:“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遇到啥危险呢。没钱做路费,你不是发……发廊服务员吗?发廊没有给你发工资吗?”
依然说:“我也是刚来这里,没干几天,还没有工资。”
“找个工作也不容易,干服务员也很好,其实做啥工作也是服务,社会分工不同而已,”靳夫人随口说。
她还以为依然是三观有问题,不愿做服务员呢。
依然一看靳夫人误会了,怕影响大事,就说:“我并不是不愿意做服务员,只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前几天还大病一场,现在刚好。我是被人贩子拐骗离开家乡的,我现在只是想回去,回到家乡去……”
靳夫人想了想,心想也是,这孩子还这么小,脱离父母,背井离乡的,想家也可理解。像她这么大的孩子,谁不想在父母跟前撒娇呢,这么小就到外面打工,确实有所不妥。
靳夫人问道:“你几岁了?叫啥名字?”
依然说:“十五,韩依然。”
靳夫人又仔细打量她几眼,说:“哦!哦!难怪!你这样的年龄,出来打工确实小点!你为啥不读书呢?”
依然说:“我也读书来着,刚上初二。”
靳夫人说:“你是不是逃学跑出来的?不愿意上学?”
依然说:“没有!没有!”
“那……你在学校好好上学,人贩子怎么骗得了你?你这孩子!可不是说谎?现在知道了不?外面不是那么好混的,开放城市也不是遍地金子!”
靳夫人似乎有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