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圈了红圈的部分拍照发给任邢,让他再去安排,任邢回了收到,问他下午还来不来,宴深回了来。
他以前鲜少坐班,只有大项目才会去,这次竟忙得晨间活动的时间都没了。
宴深不耐地‘啧’了声,胸有成竹的项目被做成这样,干脆都离职算了。
他戾气得很,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意识到太安静,宴深才把目光望向阮沅,她躺在椅子上阖着眼,很像从前宴池抱回来的小香猪,那只猪后来因为宴池要出国的原因,被宴深送给了别人。
小香猪其实很乖,像现在的阮沅一样,宴池给它置办了家,它却喜欢到处撒野,宴深每回回家,它都在自己旁边睡觉。
宴深当时动了心,想养它,一面想到自己工作太忙,无法照料,索性给了旁人。
把阮沅比作一只猪,也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这么想着,他自己都没发觉地扬了扬唇。
宴深突兀想起阮沅昨晚在朋友圈发的‘岁月静好’,当时不以为然,此刻却也有了这般心境。
视线上移,停在她白嫩的脖颈前。
宴深忍不住蹙眉,绷了唇。
这么睡会落枕,这是他第一想法。
鬼抽魂般,宴深站定在她面前,俯下身,犹豫着要不要叫阮沅起来重新睡。
顿下,他试探地伸手,将阮沅手中的手机抽出,放在桌面上。
又拍了拍她的手背,没用什么劲儿,阮沅‘唔’一声,侧了侧身子,头往下坠。
宴深条件反射去接。
“……”
他无奈。
他的掌心温热,贴着阮沅半边脸颊,发现她虽然手,脸上的肉却是嫩的。
能掐出水吗,宴深无心地想。
梦中的阮沅只觉贴近了炉子,暖烘烘的。
她忍不住蹭了蹭。
阮沅毫无意识,不知又在梦境里看到了什么,竟吐出温热的舌头,舔了下宴深的手心。
宴深僵住。
他另只垂在腿旁的手紧了紧,心中的燥热似野兽冲破牢笼,止不住,停不下。
宴深的眸游离在阮沅的每一处,最终定在她的唇瓣上。
恍然间,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指腹已经贴在阮沅的唇上。
她微张唇,宴深鬼使神差地往里探。
第20章
他被咬了一下。
宴深没能抽出手,阮沅试探地舔了舔,吮住。
似吃了颗甜糖。
宴深偏过头,口干舌燥,耳热。
桌上有咖啡,他松手过去就能喝到,他的脚被束缚,竟挪不开腿。
小妻子的唇动了动,在低喃些什么。
宴深心也跟着跳,又一次弯下腰。
这一次,他听清了阮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