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不过阁下于会泽城中,那狂傲无人之态,却是令人不敢恭维,况且,阁下目无余子,非但当众凌辱小女,更出言污蔑双飞后人,难道说,这便是邪神对阁下的一惯教诲么?”
江青一听全立说话之间,不但断章取义,污抹事实,更带着嘲弄的意味。
他当下怒火攸炽,抗声道:“全庄主如此说话,未免令在下十分抱憾,在下素仰全庄主明断果敢,那知尊驾竟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江青话尚未说完,坐在下首那腰围虎皮的苗荒怪人虎魄霍然站起,怒瞪着那双如铜铃似的双眼,破锣般大叫道:“江青,你吃了熊心豹胆不成?须知辱及老夫少君,要以命相抵么?”
江青正自愕然,大旋风白孤已狂笑一声道:“这位想是称为虎魄鲁木的仁兄了,阁下少君与实客谈话之际,阁下如此横插干预,可还懂得一些宾主之道?”
虎魄鲁木闻言之下,神色骤寒,厉吼道:“白孤,老夫不会饶过你的,等着瞧吧!”
飞索专诸这时深沉的一笑,佯怒道:“鲁木,休得如此无礼,还不给我坐下……”
虎魄鲁木悻然瞪视了白孤一眼,始回位落坐。
这时,江青面孔之上,已变得微微苍白,他略一思忖,大声向全立道:“全庄主,此事之是非黑白,但请尊驾详询令媛,自可知晓其中原因,在下亦不愿多作分辨……”
飞索专诸全立目光毫不斜转,冷然道:“不用再问,无论阁下是否有理,只要进得我烟霞山庄,便休想全身而退!”
他竟毫不理会激动异常的江青,又同战千羽等五人一瞥,傲然道:“便是偕阁下同来的五位,亦将遭受相同的命运!”
红面韦陀战千羽如此老成持重,此际也忍受不住全立如此狂傲的态度,他一阵宏声狂笑,霍然起身道:“全立,凭你为一方霸主的身份,言谈之间,却如此跋屋张狂,也不怕令天下人士齿冷么?老夫倒要试试,阁下是否能留得住老夫等人。”
飞索专诸毫无表情的一笑,缓缓落坐,根本没有回答战千羽的话这时,大旋风白孤早已气得全身微颤,他怒极反笑道:“好极了,料不到烟霞山庄的各位英雄好汉,尚有这么多的威风,在我们兄弟面前抖露!”
红面韦陀战千羽受了全立这无言的难堪后,却仅自面孔微微颤动,没有说话。
江青见自己新近结义的大哥,平昔一向受着武林人物的敬仰,如却为了自己,被烟霞山庄之人如此侮辱,他心中不由难过至极。
于是,他在瞬息间作了一项决定,纵然对方威势远扬,雄居一方,自己也绝对不再做那委曲求全之举。
江青激动的一扶战千羽肩头,向他做了一个歉疚的苦笑。
然后,他回过头来,大声说道:“全立,你凭什么如此狂傲?莫非凭着你继承双飞的遗荫么?哼哼……你看错人了……全立,你有什么阴诡手段,尽管使出来,看看到底是双飞后人的手段厉害,还是邪神义子的艺业高明!”
大旋风白孤奋然叫道:“骂得好,四弟,这才是男儿本色!”
此刻,飞索专诸全立,阴沈的摆手阻止烟霞山庄忿然欲动的各人,冷冷一笑道:“有骨气,江青,老夫最欣赏如阁下此等威武不屈的作风……只是,阁下却也看错人了,老夫岂会被你这几句幼稚的谈话所吓倒?”
江青勃然色变,厉声道:“全立,你不用依老卖老,须知江青亦非好欺之辈。”
江青此言始毕,忽听一个嘶哑的声音叫道:“我黑豹林寅倒要试试……”
江青正待回头望去,一股尖锐的劲风,猝然自花棚之外向他右胁袭到。
江青目光才转,劲风已至,他身形彷若电掣枝攸然暴缩一尺,右掌食中二指并排微勾,在众人尚未看清他的手势以前,已无可言喻的飞快点去……
空气被他这急速点去的锐风撕裂,发生一阵极为刺耳的“吓吓”之声,一股凝聚成形的白气,彷若一条狂怒吃窄人的毒蛇,猝然射出。
那去势之快,几乎已不是任何言词所能形容。
仅只白气一闪,一声凄厉的惨叫,已陡然而起!
于是,江青目光回视,一个魁梧的身形,被这股白气,撞剌出寻丈之外,又满口鲜血的仆倒地下……
这些动作,幌如天际电闪,其经过时间,仅在瞬息一刻之间,无论是双方的任何一人,皆被这突然而来的变化所惊震,一片鸦雀无声。
L@:::忽然,飞索专诸全立阴冷的一笑道:“江青,阁下好一手“并天指”法……老夫守庄头领,多蒙你成全了……”
原来,这适才暴起发难之人,乃是烟霞山庄护庄五大头领之一,名叫黑豹林寅,武功甚为不凡。
他早已奉了全立谕令,暗伏在聚宴花棚之外,以防肘腋之变。
但是,这林寅却大也贪功好胜,他在听到江青激奋的言谈后,便想猝然出手,以期能将江青杀死,他自己亦可立下一桩奇功。
然而,他却估低了江青的功力与警觉性,以至偷鸡不着,反把自己赔上一命……
邪神后人,岂是如此容易对付得了的?
这时,江青目蕴煞气,一瞥那早已僵卧不动的黑豹林寅,江青知道,凭这人始才出手一击之功,已可测知此人功力不弱,自己若非施出义父亲传的绝技“并天指”,只怕尚不能在顷刻之间,制其死命。
而飞索专诸全立,却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