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月心里一紧,这奶奶怕是要去找爷爷了,后事都交代好了。
以前总听人说,老人去世前自己能预知。
很多在大城市和儿女一起生活的老人,突然就要回老家,回去没多久就去世了。
白母又说:“闺女,这个镯子就给你吧。”说着就要往白小月手上套。
白小月赶紧按住白母的手:
“娘,这是奶奶留给您的,还是给文安媳妇留着,让白家代代相传。”
把镯子包好放在白母口袋里,让她收好,这可是传家宝。
白小月心想,自己又不是真的白家女儿,拿着多不好啊!主要也不值几个钱。
果然,如白小月所料,白奶奶没有抢救过来。
白奶奶的寿料,寿衣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这个时候又不兴大办,就只有白奶奶自己的儿孙回来奔丧。
白父要去给文安发电报,被白大伯拦住了。
大伯说,文安回来坐车就要几天,不要耽搁孩子。
大姑一家,小姑一家,加上白父白母,几十个人都待在大伯的院子里,吃饭都是几个人做。
这样的情景,白小月没见到,因为她怀孕,就没让她去。
晏辞带着长乐去帮忙,这些都是长乐回来给她描述的。
白奶奶儿孙满堂几十人,最后也不过一抔黄土。
白小月觉得,肯定存在另外一个世界,白奶奶和白爷爷一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因为上山回来没好好休息,后来白奶奶去世又跟着忙了几天,晏辞生病了。
白小月半夜是被热醒的,晏辞发烧了,身上热得快要冒火,呼吸粗重。
额头都烫手,白小月吓得一哆嗦,赶紧起来。
外面冰天雪地,只有在家先退烧再说。
家里有给长乐备用的退烧药,她也不管有没有用,拿了四份出来,又倒来热水。
晏辞烧得迷迷糊糊,叫他也没反应,把白小月眼泪都急出来了。
没办法,她又拿来热水和白酒,不停地擦拭晏辞的手和脚,用温毛巾敷额头。
看着平时气势逼人的男人躺在那里,病恹恹的没有反应。
白小月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一串的落。
忙了好一阵,还是没什么用,白小月擦了眼泪,去院子里用布包了一些雪。
她把包着的雪放在晏辞额头上,可能感觉到冰凉,晏辞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