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止戈点点头,张开掌心,“这是怀远特地给你送来的。”说着,他手一握,糕点碎成渣,从指间落在地上,“我想你应该也不想要。”
他拿出在路上就写好的和离书,递给她,转身往外走,“将忠勇伯府二小姐送回院子收拾东西,嫁妆全都清点好,送回忠勇伯府。”
“是。国公爷。”门外婆子应声。
刘氏看到拿的是和离书,怔了怔,用力握紧。
战老夫人听到消息,叹息一声,“还是太仁慈了,病逝对怀远才是最好的。”
“老夫人,这也正是镇国公府的家风,您不也是下不了手才关进祠堂让国公爷回来处置。等夫……等刘氏出了镇国公府就知道有多后悔了。”嬷嬷说。
“个眼皮子浅的,哪怕她选第一条,还能得到镇国公府高看一眼,日后有什么事,镇国公府看在她为怀远的这份心上,还会关照一二。”战老夫人气得忍不住骂。若不是为了不让怀远有个被休的娘,她孙子肯定更愿意给休书。
镇国公单骑回京,入城先去了魏家,后回府立马就传出与夫人和离的事,一石惊起千层浪,都纷纷猜测是否与户部侍郎失踪的孩子有关。
怀远听说母亲要走了,跑到门口,还跌了几跤,在府门口目送母亲头也不回地离开,眼眶红红。他想跟平安弟弟说,他也没娘了。
“可怨父亲?”战止戈静静出现在他身边,摸摸他的头,低声问。
怀远摇头,“是母亲做错了事。”
“对,你母亲做错了事,这也是你母亲自己的选择。你还小,还不懂,待你长大了,懂了,想孝顺母亲也可以。”战止戈并没有想让孩子怨恨母亲,断绝往来的想法。
怀远点点头,犹豫了下,终究敌不过心里的渴望,抱住他父亲的腿。
战止戈一怔,拍拍他瘦弱的肩膀,将他抱起来,“父亲要看看你习武习成什么样了。”
怀远许久没被父亲这么抱过了,欢喜又羞涩,“孩儿已经能扎一炷香的马步了。”
“不错。”战止戈赞道。
怀远笑得更开心了。
忠勇伯府出事那日,刘氏已经被关在祠堂里,贴身之人均无法出府,自然不知道忠勇伯府出事了。等回到忠勇伯府,看到的是贴了封条的大门。她想利用忠勇伯府当靠山再嫁勋贵的梦是不可能实现了。
当夜,镇国公入宫请旨发兵楚国。
——
这边,安觅吃完早餐,上楼准备东西,好带平安去医院体检,平安在一边看他刚起床的与时哥哥吃早餐。
安与时吃荷包蛋只喜欢吃蛋黄,不喜欢吃蛋白,放在碟子里推开,就被平安用小手给推回去。
“与时哥哥,浪费粮食不好。”
“不好吃。”安与时又把蛋白挪开。
“与时哥哥浪费吃食,不是乖小孩,平安不跟你玩了。”平安气鼓鼓地背过身去。
“哼!不玩就不玩!是我不带你玩!”
“平安有娘带,不带不乖的小孩。”平安现在有娘了,得意得很。
“你哪有娘。”安与时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