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都,硝烟弥漫,城门洞开,杀气腾腾的吴国士兵簇拥着三辆战车驰入城门。
中间一辆战车停下,全身披甲,手按宝剑的吴王阖闾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象瓦剌太师也先以三万对五十万,意外地抓住大明正统皇帝时那种做梦般的感觉一样,阖闾现在也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连他自己也未想到,自己能如此快速地打进郢都,原来看似强大的楚国竟是如此外强中干。
“楚王现在何处?”伍子胥浑身披甲,手持大戟,须发皆张,双瞳赤红地喝问。那杀气凛人的模样令人望而生寒。
被士卒押到面前的一位城守官原本还峙立不动,一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由恐惧,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惧然道:“城……城破之时,太子少傅费无极大夫抢了大王仓惶逃出城去了,如今……如今不知逃向何处。”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天空的晚霞血一样红,这个时辰,已不能发兵漫无目的的四处追索了,伍子胥听了回答不禁怅然若失。
伯噽善解人意,瞧见伍子胥模样,他自己也身负血海深仇,自然了解伍子胥的心情,便道:“相国大人,如今我们打进郢都,破其宫城,囊瓦奸贼也在大人戟下授首,也算是报了灭门之仇了。如今楚王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稚子,理他作甚,大王的大业要紧,在郢都站稳脚跟才是正理,只要咱们牢牢控制住楚国,将来要收拾那个逃亡的小楚王,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错,子胥啊,如今破了郢都,你也算是报了大仇了,寡人实践了对你的承喏,哈哈哈哈……”
年近四旬的姬光看着虽在战火硝烟之中,仍显巍峨壮观的楚国都城,眼中露出贪婪之色,捻须鄙夷地笑道:“楚国数百年积蓄,举国之财富,尽集于郢都,楚王未曾料到寡人能如此迅速地破城,四方勤王之师都不曾及时赶到,仓惶逃去,怕是什么都不曾携走。如今,这一切都是寡人的了。即日起,派兵搜刮郢都一切财富,全部起运我吴国,为我吴国所用!”
“诺!”手下领兵大将抱拳应命。
就在这时,一户人家门扉破开,一个女子仓惶逃出,后边抢出一名衣衫半袒的壮汉,半片甲胄还披在肩上,分明就是吴国士兵,拦腰一抱,便要把她抢回府去,一见大王车驾正在门前,他不由一呆,连忙向吴王和两位大夫施礼。
这士卒施礼之时,手还揽着那楚女的腰肢。楚女好细腰,那楚女年方二八,姿容姣好,纤纤柳腰迎风欲折,看着果然妩媚多娇,尤其满脸泪痕,更是楚楚可怜。
姬光向他一指,问道:“这是何人家的女子,你是哪一部的士卒?”
那人忙答道:“回大王,这女子是这座城门城守官的女儿,小人是先锋营的士兵,第一批破城而入的,就是我们这队隶属于伍相国指挥的先锋营。”
姬光哈哈大笑:“既是有功之士,理应给予犒赏,嗯……这女孩儿果然别有风韵。”
那士卒甚是机灵,连忙一推那少女,几乎将她推倒在地,大声喝道:“还不跪拜我家大王!”然后陪笑道:“大王若是属意于她,那是她的荣幸。”
姬光大笑道:“一个城守官的女儿罢了,你要享用尽管拿去!”
他高声吩咐道:“今日三军入城,可尽情享用郢都一切,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三日之后,方罢刀兵!”
那士卒大喜,连连向姬光谢恩,拖起那少女便进了门。一进门扉,那少女挣脱了他手便要逃走,那士卒一掌把她打翻在地,揪住衣领一扯,内外衣裳便被一起扯了下来,露出赤条条白羊儿似的身子。
姬光身边卫士瞧了人人眼热不已,只是限于卫护大王的职责,他们不敢擅自行动。姬光看见他们羡慕的神色,呵呵笑道:“没出息,小小民女有何可爱?来啊,随寡人入楚宫,楚王妃嫔如今就是寡人的妃嫔,妃嫔以下各阶级的宫女,尽由尔等享用。”
众侍卫一听欣喜若狂,挥舞剑戟狂呼不已。
姬光对伍员、伯噽笑道:“寡人享用楚王妃嫔,相国便可享用楚国令尹夫人。伯噽是我吴国司马,便可入驻楚国大司马府,享用楚国上卿的夫人侍妾,哈哈,今日我吴国君臣上下,各依秩序,入驻楚国君臣家中,尽情开怀。”
“谢大王!”伯噽拱手一揖,随即扯了扯伍子胥的袖子,伍子胥犹自气愤难平地直着腰杆儿拱了一拱:“谢过大王。”
姬光瞧他模样,不以为忤,微微一笑,摆手道:“郁大夫,率兵分驻整个郢都,镇压一切敢予反抗者,哈哈,你们各自散去吧,起驾,入楚宫!”
大队巴望着楚宫中财帛美女的侍卫如一群馋涎欲滴的野狼,拱卫着姬光向楚国宫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