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哥向你求证一件事情?”
“何事?”
见此情形,余里衍心中了然,不免明知故问,不由有些心虚。
耶律奴哥轻声道:“关于契丹宝藏,陛下临终时向您交代的位置,没错吧?”
“没错啊!”
“是吗?那我怎么找了很久不见丝毫踪迹呢?”
耶律奴哥反问道:“我听说金将高庆裔也费了不小的功夫寻找,也一无所获。”
“宝藏年代久远,地形可能也有变化,暂时没找到也不奇怪。”余里衍强作镇定,敷衍回答。
“是吗?”耶律奴哥冷冷一笑,盯着余里衍道:“可我又听说,契丹宝藏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余里衍心里咯噔一下,讪讪道:“怎么会?”
“是吗?”
耶律奴哥冷笑道:“是陛下临终和公主开玩笑,还是公主在和我们开玩笑?”
“没有…”
“但愿没有……但愿伯父回来,公主也能这样坦然。”耶律奴哥盯着余里衍再次冷笑,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虽然余里衍嘴上否认了,但结果已经很明显。耶律奴哥的拳头紧紧握起,心中怒火滔天,
等伯父回来,一定要让她们给自己一个交代。
然而在此之前,唯有借酒浇愁。
……
大同府一处酒楼,耶律奴哥很快便喝得醉醺醺,然后倒在陪酒侍女的怀里沉沉睡去。
半夜,口渴难耐的他悠悠醒转,呼喊着让人给他送水,可呼喊了半天却无人应答。
耶律奴哥抬起头来,床榻之上唯有自己,房间之中也没有侍女的身影,这在过去根本不可能。
“不过月余,少将军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身边连端茶倒水之人都没了?”一个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耶律奴哥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一个男人坐在窗前的几上,自斟自饮。
“你是何人?”
男人道:“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少将军会成为怎样的人,想成为怎样的人?”
“你什么意思?”耶律奴哥摇晃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警惕质问。
“鸳鸯泺契丹宝藏子虚乌有,少将军大败而归的笑话已经传遍大同府。”
男人低声道:“少将军颜面尽失,亲信折损,借酒浇愁,却连个端茶倒水的侍女都没有,真是可怜。”
“你究竟想说什么?”
“那就要看少将军想做什么了?”
耶律奴哥皱起眉头,沉默不语。
“少将军是打算等耶律余睹大将军回来之后,请他主持公道?”
耶律奴哥还是没有说话,但男人所言恰是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