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跑了,你这是沉不住气了,沉不住气了!”温父放声笑了起来,“可我不怕啊,里正也知道咱俩的关系,我想寻个知冷热的怎么了,不就是十两银子吗,我的言许很快就会带来十两银子,让我自由。”
“可我不要自由!”温父甩着手臂,“我就要在这恶心你,坏你的好事,就算你现在阻止我纳妾,等银子来了,我还是温言煜的爹,他还养我的老,连带着,他小娘的老!”
疯了,温父这肯定是疯了!
“好,好,那我就祝你天长地久的活着,活着让你受尽人生苦楚,让你看看你的言许到底会怎么对付你!”温母说的声音大了,嗓子一疼不停的咳嗽了。
“我就要长长久久的活着,不像你快死了,快死了!”看着温母越痛苦,温父笑的声音就越大。
喜弟在外面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有几次想冲进去,可又顾忌着温母的身子。
温父现在就像狗屎一样,扔不掉不说,挨着谁,谁臭!
这日子,也就这么糊弄着过去,本以为温言许那边得几日才成亲,没想到这么快喜帖就送来了。
上面那父亲母亲都写出花来了。
温母看着心里来气,顾不得什么风度不风度的,直接将喜帖撕烂仍在了地上。
自然,这贺礼也没准备一件。
成亲的时候,听说还请来了两帮舞狮子的,一帮跟着迎亲的队伍,一帮在房门口热闹着。
正吃早饭的时候,听着外面一阵阵的炮仗声,恼的温母将筷子直接扔了。
温言许的屋子买的偏,走近道是在温家前面两个胡同走,想热闹走远的也是围着整个镇子边走。
再怎么算计,也绝对走不了温家门口。
“我出去瞧瞧。”他家办喜事在自己门口嘚瑟,没道理自己躲在屋里不敢出门的。
这还没出大门呢,正好一个炮仗皮崩过来,要不是喜弟躲的快,这一下估计得打在眼上。
上头温言许坐着高头大马,领着后面队伍跟做道场的似得,就在温家门口绕圈。
瞧着队伍很长,两人抬一个箱子,都到了巷子尽头,敞亮的很。
这么多人本来是转起来很慢,温言许一看喜弟出来了,突然使劲的拽了一下马,码头抬起来一摆,正好冲着喜弟叫了一声。
他居高临下得意的表情,就好像是衣锦归来一般。
抬手对着后面的人一示意,接着就有人将炮一对对的放在温家门台上。
长工一看这样,赶紧把喜弟拉回来将大门关上。
听着外头的动静,砰砰的就跟要将温家给炸了一样。
“让开,我要出去!”喜弟拽着们把就要来开。
长工们一个个用身子给死死的顶着,“少夫人咱不跟他一般见识,不就是成跟亲吗,他又不能天天成不是,听说,还是县太爷亲自送嫁的,就当给上头人面子,咱今忍了,就忍了他了。”
这也不是长工们想的法子,还是账房看这情形不对,提前吩咐了,喜弟厉害是厉害,可就是锋芒太露。
要是对寻常人也还好,可对县太爷那边到底差点了。
温言许那边敢这么闹腾,怕是师爷也知道,他们先大面上过的去,也算是给足了师爷面子。
这个道理喜弟也明白,再说她出去也没不是跟人拼命去,无非不想让温言许这么得意罢了,如今看这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倒闹的她哭笑不得了。
成亲都有个时辰放着,也就闹腾了一会儿,听着也没就动静了。
长工们这才将门打开,这一瞧这门都被烟熏的黑了,赶紧打了水忙活着。
心里都念叨着,温言许那人真会给人添晦气。
不过一个个倒也没看出温言许有什么好前程了,师爷女婿又怎么样,自个没家底到了人那边,也就上门女婿似得,抬不起头。
左右出来晚了,喜弟也就只去铺子里待了会儿,今日的人就比寻常的要多些,估计都过来瞧热闹的。
一会儿个温言煜过来,手里还端着饭,看喜弟在账房跟前帮忙,直接将食盒放在账本上面,“趁热吃了。”
“这是会心疼媳妇了。”旁边瞧着不少打趣的说。
偏生人一多,就有一些不识趣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今个这么热闹,你们怎么没去吃酒?”
“他家的酒,哪里会有咱家的酒好喝!”看温言煜要动气,喜弟赶紧拦住了。
在自家地方与人过不去,着实不划算,“等着孩子过满月,我定在家里摆上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