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这边她是一路走回客栈的,满脑子都是李木子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余生是故意的,可喜弟始终做不到为了谁来委屈自己跟了余生。
她知道余生是有他自己的骄傲,女人这东西定然是要心甘情愿的。
只是李木子那边该如何救确实没有头绪。
正如余生说的那样,李木子杀人那是板上定钉谁都更改不了的事情,若是谁徇私舞弊闹到上头必然会没有他好果子吃。
“姐!”推门进去就看招弟在门边的凳子上坐着。
“怎么出来了,赶紧回去躺着。”喜弟吓的赶紧把门关严实了,生怕风吹进来让招弟落下病根。
“姐,我想去看看李木子。”其实黄埔安一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只是实在没心情见这个人便就没起身。
心想喜弟出去想来是去救李木子,她才窗边一直巴望着看,看到喜弟低落的进来便知道这事没有办成。
不过想想也是,李木子当众杀了衙门的人,这是多大的罪过怎能因为谁的三言两语便能解决的。
可无论如何她不好放心还是想去看看李木子,旁人怎样不要紧,要紧的是李木子不要放弃。
这个要求喜弟也早就想到了,招弟不知道便罢了,若是知道了怎么可能安心。
她们心里都有数,余生对李木子算是有知遇之恩,能让他翻脸的只有招弟一人。
“也罢,将衣服穿好了。”喜弟叹口气只能去柜子里寻几件厚实的衣服,把招弟给捂严实了,还找了一顶围帽给招弟戴着。
“姐不必这般,我哪有这么矫情。”喜弟紧张的样子倒把招弟给逗笑了。
“万万大意不得。”喜弟瞪了招弟一眼可不能不将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
尤其想着当初温言许的媳妇也是小产了,看看身子都成什么样了。
出门的时候招弟不忘抱了一下喜弟,有喜弟的感觉真好,仿佛她永远不必长大。
招弟出门自然不能那么马虎,就是马车四周都用棉被子挡上,生怕露了风进来。
晚上几乎没什么人这一路走的很快,不过等下马车之后才发现怎么牢狱那灯火通明的,像是有什么大人物。
喜弟让车夫先在旁边一停,不能贸然过去。
“姐,发生何事了?”招弟坐不住不由的探出头来。
“你快些进去,我在外头瞧一眼。”喜弟使劲将人往里塞。
刚下了马车就看着一群人朝她们这边走来,喜弟心一提难不成是知府的人?
等着再走近些才看见人裙中被抬着的黄埔安,喜弟的心才放了下来。
“长姐!”黄埔安一抱拳头,让人将他放在地上。
“你怎么在这?”就算她帮了自己,对于这种纨绔子弟喜弟是一点都不想给他脸色。
“瞧着天色不错过来转转。”黄埔安干笑一声。
“不错,不错。”旁边的人跟着应和。
今日虽然雪停了可天上的云还厚不见星辰半点,而且还刮这么大的风,也亏得黄埔安能说这样的话。
有他在这喜弟也没让招弟下马车省的又被缠上,干脆一摆手让车夫掉过头去。
“姐!”可招弟突然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