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叶玄一气的牙痒痒,“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
“好啊。”喜弟拍了拍手站起来,“死了也挺好,我也能图个清静。”
从怀里掏出了两枚铜板放在桌子上,冲着小二招了招手示意他这是小费。
“我这个人就图个心情好,你要是今日能死不定我还会好心的给你烧个帐子。”拍了拍叶玄一的肩膀,悠然的离开。
“你真恶毒!”叶玄一愤恨的喊了句。
回给她的只是一阵阵凛冽的风声。
“你回来,你给我回来!”叶玄一突然着急了站起来追了出去。
可她只能看见喜弟马车的背影越走越远。
她真的头也不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给自己留。
风继续吹着叶玄一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心里却是一万分的后悔,早知道现在会是这个局面她当初一定不会起那样龌蹉的心思。
一定按着父亲说的那般好好的与温家结好,巴结上这样的贵人一定没有坏处!
喜弟在马车上倒是自在,甚至还端着碗瓜子磕着。
“东家夫人。”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喜弟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掀起帘子探出脑袋来看,没想到竟然是温言煜撑着胳膊挡在路中间。
“马车里的小娘子能不能好心的捎在下一成?”温言煜噙着一丝坏笑的看着喜弟。
“无趣!”喜弟重重的甩了一下帘子,不过还是让温言煜进来了。
“你这是捡银子了?”一上马车喜弟就问了句。
“没有啊,怎么了?”温言煜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还以为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怎么瞧着你今日格外兴奋?”喜弟撇了一眼温言煜继续吃自己手里的瓜子。
温言煜笑着凑到喜弟的跟前,“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他知道余生就在县城里准备盐焗的事情,他以为喜弟这么急急忙忙过来是有什么事要与余生商量,却是没想到喜弟跟没就想到余生这一茬。
“离我远点!”喜弟拍了一下温言煜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温言煜的气息总是有些不自在。
温言煜格外的听话,喜弟一发话他立马靠在马车的另一头上,绝对是能离喜弟多远就离喜弟多远。
“叶玄一的事是你手笔?”叶玄一的事既然与温家有关,不是她出手自然就是温言煜。
招弟那丫头可没这么多心思。
温言煜嘿嘿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怕她碍你的眼,就想把她们赶出县城,也没想到你留着还有用处。”
惊觉自己失言温言煜立马将头转到一边,掀起帘子佯装在看外面的景色。
喜弟冷哼了一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可真是给了我不少惊喜。”
温言煜拿捏不准喜弟说这话到底有没有生气,只以不变应万变只管憨笑着,“还是师傅教的好,怎么样我没有辱没师傅的名号吧?”
喜弟这边却淡淡的叹了口气,“我既盼着你长大,又觉得长大的你太过可怕。”
从温言煜回来好像他的每一步都在计划之中,说的做的都算的精细。
温言煜没想到喜弟会这么说,眼神微微的转了转随即又往喜弟跟前靠了靠,“若你不喜欢我便不再算计了可好?”
喜弟扑哧笑了一声,“这个世上我最不相信的便是傻人有傻福,还是会算计的好,不求达官显贵,但求能明哲保身!”
“师傅教训的是,徒儿受教了。”温言煜冲着喜弟抱了抱拳头。
“油嘴滑舌!”喜弟瞥了他一眼,不过脸色总算是好看了。
回去之后发现院子里又多了些红箱子,喜弟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李木子那边又着人送来些,不过因为这次来的只是个管事的,长工们去没去把喜弟寻回来。
喜弟揉了揉眉心,上午送来的那些都快没放的地方了,再加上这些估计都是有一部分放在院子里了。
不过喜弟的心里明白李木子这么做是想将该有的礼节都给补齐了。
“他这么下聘倒闹的我不知道该陪嫁什么了。”喜弟忍不住念了句,准备再多的东西在人家这里都会显得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