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婴一哼:“非礼?你别提着镰刀骂人家是死神。你就没干过非礼的事?你说,你干过没?那天晚上,你在汽车上,你有没有非礼我?有没有?”
许暮融一下觉得怪好笑的,“行行行,是我不对,我非礼你了,我错了,以后非礼之前先跟你说一声。那咱们先回家去好不好?回家我给你跪搓板行了吧。”
江曦婴想一了下,又打个嗝:“好吧,我去跟燕华说一声。”
江曦婴回座位上,跟燕华耳语了几句,然后又跟其他同事道歉,就这么退席了。大抵其他人也知道江曦婴跟陈逊有过那么点瓜葛,现在她弄成这样,也就不好拽着她不让走。至于许暮融要走,可就没这么多礼数,只说自己要上厕所,转个弯招呼也不打就跑了。
等他出门拦个出租,江曦婴已经懵懵然走出来,江曦婴的嘴里都是酒气,怪难闻的,不过许暮融倒觉得这样很好,抱她摸她或者亲她的脸她都是OK的。
到了江曦婴家楼下,江曦婴晕沉沉地靠着许暮融,许暮融想了想,拿手机打个电话到江家,没有人接,显然江爸不在。于是许暮融轻手轻脚地把江曦婴扶上去,一进门,他已经急不可待地以疯狂绵延的吻来支配着江曦婴,有时他吻得太用力,江曦婴会把脸转到一边去,许暮融就急切切地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摸索,摸到她的胸,细腻的皮肤,温暖的触觉,还有砰砰心跳。许暮融两只手都在摸她,他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就脱她的衣服,他还在想万一江爸回来了怎么办,第一次做要是做不好怎么办?
他一犹豫,江曦婴清醒过来,两只明亮的眼睛盯着他,又有些舍不得放开他的手,又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闷了一会儿,江曦婴说:“你不说回家跪搓板吗?难道我的身材像搓板?”
许暮融原本吓得头冒冷汗,听她这一说,手上还忍不住抚摩了几下,“还好,挺大的,比看上去大。”
江曦婴垂头,“还不放手?”
许暮融觉得特不舍,“那你先告诉,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干那个事?”
江曦婴说:“等你毕业了,进了大学再说。”
许暮融:“你发誓?”
江曦婴觉得自己的胸已经把许暮融的手都暖热乎了,“这种事情还要发誓?我叫你把手拿出来,你听到没!”
许暮融耍赖:“再摸一下啦。”
江曦婴:“再多久。”
许暮融:“十分钟?”
江曦婴:“一分钟。”
许暮融:“五分钟?”
江曦婴:“两分钟。”
许暮融:“那亲一下。”
江曦婴:“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讨价还价,只占便宜不吃亏。”
许暮融听了满不在乎,抱着她依依不舍吻了一下,“那你告诉我,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是不是特想我。是不是?”
这话江曦婴倒答不上来了,其实不止是想而已,还觉得寂寞,还觉得悲哀。可是,寂寞和悲哀都是他不懂的,那个时候江曦婴多么希望许暮融突然变成一个大人,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坐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应酬,然后一起回家,可以尽情纵欲,天亮时再一起吃早餐,之后各自上班,多好呀。
圣诞节过后2个礼拜,新年一月初,期末考试。许暮融这一年多来把自己的心一分为二,一半用在江曦婴身上,一半用在了念书上,因此每一次考试,对他来说都是一次检验自己并且向江曦婴证明自己的机会,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
当所有科目都结束,学生全面放假的时候,许暮融跟江曦婴打电话,还是一副信誓旦旦的口气,说再进前十没问题。
这回的寒假许暮融的爸爸安排让他跟院长的儿子程梁秋一起去美国玩一段时间,许暮融虽然舍不得江曦婴,可心里还是很乐呵,而且程梁秋的表叔在那边定居,管吃管住的,说了过去随便玩。许暮融出国的次数比程梁秋少得多,走之前那个兴奋,晚上跟江曦婴打电话,三句不离美国,不过江曦婴挺理解的。
许暮融刚走的时候,江曦婴觉得特轻松,头几天在家睡觉,收拾屋子,没事看看书,然后出去转转,给自己和江爸买些新衣服,还跑去挤超市打年货。等这些事都做完了,江曦婴才又觉得这日子过得空荡荡的,熟悉一点的朋友都有归属了,一见面就要聊对象。
然而周围的朋友这样一个个离开父母开始组织新的家庭,江曦婴难免觉得自己的时间有些停滞不前,于是江曦婴开始想念许暮融,有时想他的好,有时想他的坏,有时想得入神,醒来发现自己的手一笔一笔在写他的名字。不写还好,一写还发现这家伙又骗人了,明明是“江曦婴”比“许暮融”还多一笔,那时候他居然振振有辞说许暮融笔画多一点儿,想来还不知道他平时有多少事儿都随口打哇哇,胡诌的。
许暮融在那边玩到中国过大年的时候才回来,头几天得跟着父母走亲戚,只能跟江曦婴手机联系,他出国的时候,江曦婴去买了支手机,款式和牌子还都是许暮融指定的,因为江曦婴自己不太懂这些。
许暮融收到江曦婴的第一条短信时特兴奋,其实就是在吃年饭的时候,他试着发了一条信息,“我们这边放烟火了。”然后江曦婴回了一句:“我们这边也是。”
许暮融回来以后,稍微变了一点,在电话里不太会说些肉麻的话,发短信也不是山盟海誓,他变得喜欢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看上去挺随意的,可江曦婴要是不回复,他接下来肯定打一电话过来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