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苦着脸道:“什么说法啊?”
蒋诗诗水嫩的小脸上浮现了一抹嫣红:“这都多久了,你也没给我个答复。”
我一时间傻了,很纳闷的问道:“啥答复啊?啥跟啥啊?”
蒋诗诗顿时瞪着眼睛怒道:“哼,你咋那么烦人呢?不理你了。”
我挠了挠头,心说这到底哪跟哪啊?怎么说话都是跳跃性的思维呢?我到底哪烦人了?
许亦馨悄悄的来到我耳边道:“女孩子说烦人,那是喜欢你的意思,这你都听不明白?”
我去!
原来都是说反话的啊?难怪我这种直肠子是怎么听都听不懂。
我一度怀疑自己是脑子抽筋了,居然在此刻来了一句:“那诗诗你刚才骂那小子流氓,是不是喜欢他啊?”
呃,我知道我说错了话了,可是谁没有说错话的时候,谁没有年少轻狂过?
人生就是有这么尴尬的时刻,有时或许只是顺嘴一说而已,有口无心,也或许是我无意中表露了内心中的真实想法,嗯,其实这句话的意思是,麻麻哦,我咋感觉我这话里满是调戏的意味呢?
太祖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我感觉我自己现在就在耍流氓!
尤其是我看到蒋诗诗那双幽怨又饱满愤怒的眼睛时,我就彻底的后悔了。
这眼神,比扭我两下,扇我两巴掌还让我难受!
我顿时默不作声,在蒋诗诗愤怒的眼神中悄悄后退,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即使是在地狱鬼面前,在慕小小面前,甚至在老木面前,我都有一种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底气存在。
可是在蒋诗诗那幽怨的眼神下,我败了,败得很彻底,就像一只打了败仗的军队,望风而逃,溃不成军。
眼看着退到了五打三的战团中,我感觉自己脚下一峢歪,一声哭腔及时的把我的尴尬给打破了。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
这咋还哭上了?
我一扭头,发现自己竟然踩到了一个人的手掌,居然是那个蓝毛的手。
这小子这会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一头蓝汪汪的头发被揪得跟杂草堆似的,一看就是朱逸群那小子干的,这家伙在宿舍跟人闹着玩就爱揪人家头发。
我一抬手,大雄,朱逸群和戴笑同时住手,三个打五个,大雄是主力,身上可是没少挨拳头,脚印也是一片,不过这家伙好歹也是跟地狱鬼摔过跤,跟慕小小单撕过的主,身上的杀气绝非这几个染了头发的小盆友可比。
朱逸群和戴笑身上也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看起来有点狼狈,但是绝无大碍。
那五个小盆友可就惨了,不是嘴角裂了,就是眼角崩了,小血丝哗哗的往外流,一个个哭叽尿嚎的,甭提多委屈了。
我心中哀叹,你说说你们大好的时光,学点啥不好?什么古筝啦,琵琶啦,中阮啦,乒乓球啊,足球,篮球啊,画画之类的,多少好东西都可以学,你偏不学,非要学什么古惑仔装老大,这下好了吧,挨揍了吧?
我这会急于离开,也懒得跟他们掰扯了,挥挥手:“都滚吧,以后别再猪鼻子插大葱了,这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可是现在还是属于我们的。”
我自己都觉得我挺有才,教训人都能整出一段太祖遗训来,看这逻辑感,多强。
那个蓝毛似乎还不服气,哼哼唧唧的骂道:“我表哥可是县一中出了名的雄爷,有钱有人有地位,你们有种等着别跑,我喊雄爷来,秒秒钟灭了你们。”
噗!
我还没吐,我身后的大雄一口喷了出去,张口要说什么。
我瞪了大雄一眼,阻止了他即将吐出来的话,转头问蓝毛:“你说啥?你表哥是谁?雄爷,哪个雄爷?”
蓝毛把手从我脚底下哆哆嗦嗦的抽回去,嚣张跋扈的喊道:“县一中还能有几个雄爷,当然是高一就住高三宿舍,校大会上挥口吐老师,校内人称县一中之耻,校外人称混世小霸王的甘成雄,雄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