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两声,沙成山缓缓的拔掉钢爪,看着标溅的鲜血,冷笑道:“朋友,痛吗?”
灰衣人骂道:“你娘的!”
沙成山道:“那么,我再给你添加些别的味道吧!”话声甫落,他的左手食指疾点灰衣人的“涌泉”与“公孙”二穴!
初时灰衣人只是全身一弹,不旋题间,左足连连抖闪,外溢的鲜血也被他抖得飞滴不已……灰衣人口中发出尖锐的哼声,分不出是笑是哭……沙成山却闹闹的道:“这种既痒又痛,痒得钻心,痛得入骨的味道,不错吧?”
不料灰衣人的上唇短望上翘,咬牙切齿道:“沙成山,你依然毫无所获,老子死也不会告诉你!”
沙成山一把再捞住灰衣人左足,他愤怒的道:“朋友,、别叫我下手狠辣的毁了你的脚趾。只要你告诉我……告诉我丘兰儿被你们掳藏的地方……”灰衣人咬着唇,道:“休想!”
沙成山真的开始疯狂了!
他左指搭在灰衣人的左足大拇指上,暗中运力往上掀,便听得一声清脆的“咯”声,灰衣人立刻一声尖嚎:“啊!”
沙成山抖着手中的一块脚指甲,冷沉的道:“朋友,我不急,我会等到你说出我必须知道的!”
灰衣人冷冷的喘着气,道:“沙……成……山,你最好杀了我吧!”
沙成山面无表情的道:“慢慢来,我可并无必要杀你!
如果你肯合作,我马上为你疗伤!”
灰衣人那一大一小的双目睁得奇大,他轻摇摇头道:“沙成山,你体得……再作梦吧……你……”不等灰衣人话说下去,沙成山的手指头又指在灰衣人的第二个脚指甲上,显然他要再掀掉他的这只指甲了!
痛与痒交合而令灰衣人难以承受,沙成山却冷酷的,宛似要尽情发泄出满腔怒火与怨气般,满脸的杀气!
就在这时候,灰衣人突然大吼一声,猛的一个挺身,横里捞到杜大娘身边的大剪刀,他腰杆一挺便往沙成山的下盘扫刺!
沙成山手往外抛,人已退到门边!
灰衣人一审沉笑,道:“沙成山,你还是一无所获,哈我先替你烘烤衣裳去!”
一把拉住伙计,沙成山道:“别急,立刻去到那位留小胡子客人的房间,把他所有的东西给我抱过来!”
伙计一拐,道:“为什么?”
沙成山嘴角一咧,道:“因为他永远不会再来了!”
伙计一怔,又惊异的道:“你是说……他也冒雨出去了吗?”
沙成山点点头,道:“而且是一去永不再来了!”
伙计放下一包湿衣裳便走!
外面仍在渐渐沥沥的下着雨,闪电偶尔一亮,客房中的沙成山清晰的露出冷酷的样子!
灰衣入的一堆衣物全由那伙计抱到沙成山的床上来!
沙成山也不顾全身赤裸,便立刻在衣物中搜找起来,他甚至把几件衣衫几乎撕烂!
失望之余,沙成山“咯喻”咬咬牙。他做了个怪异的决定,也是疯狂的决定!
人往往在心中决定出一件应做的事情之后,心情上便觉着轻松多了!
沙成山便是这样子,否则,他又怎么会睡得稳而且又睡得香?
是的,他有了决定,一个奇特的决定!
当然,这个决定也近似疯狂!
此刻,他——沙成山驾着一辆双辔篷车——车上躺着一个血糊淋漓的人物——一个死了的人!
这个死的人当然是那个死不吐实的灰衣人!
车帘的两边,悬挂着一双精光闪闪的钢爪。沙成山木然的驾着车子往前驶,不时的左右看一眼那一对钢爪,心中却念叨着丘兰地母子!
眼看到手的消息又平空的失去,这对他而言,真是一个打击!
沿着官道往南驶,沙成山没有忘记方小云的话,有个白衣大汉骑马往南走了!
当然,沙成山心中在想,“湘江无忧门”的男子便是穿的白衣,而无忧门便在方家集以南!
然而,沙成山想不出无忧门对丘兰儿母子下手的动机。难道无忧门也想要自己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