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张宽大的檀香木床榻上,侧卧着一个翩翩美少年,男人眉心微皱,一道刺眼的日光从窗外照耀进来,轩辕逸慵懒的睁开那双松惺的眼眸,扫视着周遭,身子轻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眸,发现背后上的伤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身子比以前要硬朗了许多,仿佛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但是……轩辕逸瞳眸转深,不对,这不是梦。
“来人!”
守在屋外的慕天问匆匆走了进来,见王爷醒了过来,他激动的上前道:“王爷,您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总算是醒了过来了。”
“姒儿呢?”轩辕逸眉头微皱道。
“王爷口中的姒儿是哪位?”慕天问一脸疑惑道。
轩辕逸紧绷着一张死鱼脸,他都快急死了,怒吼道:“混账,本王说的人是王妃,她去哪了?”
闻言,慕天问头皮一紧,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支支吾吾道:“王……妃她…。她…。”
“混账!”轩辕逸脸瞬间冷了几分,紧跟着蟒蛇从耳房冲了出来,朝慕天问时不时吐出舌头,那眼神是恨不得将他吞了,“说!王妃在哪,你若是敢欺瞒本王,休怪本王将你剁了喂给它吃。”
慕天问背脊瑟瑟发抖着,硬着头皮一口气道:“王妃她中了蛊毒,待属下去救你们的时候,王妃已经不醒人事,御医都束手无策,说是……说是王妃怕是挨不过明天。”
蛊毒是苗家人最厉害的毒,只要中了这种毒,纵是华佗再世,恐怕也救不了她。
轩辕逸上前伸手抓起慕天问的衣裳,将他悬在半空中,眼睛积满了血丝,“你……说什么?”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慕天问被煞出了一身冷汗,硬生生将卡在喉咙的口水吞了回去,从来没有见过王爷为哪个女人这么激动过,这还是第一次啊,唉,可惜红颜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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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家闺女为什么成了九尾狐?何时半路又杀出一只狐爷爷来?
男主又是用什么办法救女主呢?
表急,表急,下章更精彩。
18 他哭了
18他哭了
轩辕逸额头青筋暴起,狠狠将慕天问甩在地上,拂袖大步扬长而去。
只见那只蟒蛇犀利的眼眸微微眯起,黏糊糊的身子将慕天问缠绕住,时不时吐出舌头。
慕天问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腿脚瑟瑟发抖,伸手对着轩辕逸的背影凄惨道:“王爷……。”不要抛下我啊——
养心阁内,珠帘随风发出清脆悦耳的银铃声,仕女屏风内,一张宽敞镂空雕花的床榻上,侧卧着一个乌丝如云的女子,她面色苍白,右颊上那道狭长的伤口溢出黑色的血液,秀眉紧皱在一起,腮边的发髻被汗水侵湿,嘴唇泛紫,嘴里轻吐出宛如白开水的雾气,双手紧紧的抓住床单,看上去非常痛苦。
小狐狸爬在她肩上,那双清澈的银瞳闪烁着泪花,时不时用粉嫩的爪子抓了抓她的肩膀。
屋外几十名御医来回转悠着,除了摇头叹气,脸上多了几份不安,要知道,王妃若是活不了,他们这脑袋瓜可都得搬家了,这可把御医们给急坏了,纷纷接头接耳的商量对策,但结果不是“唉——”就是摇头。
王妃都昏迷了两天两夜了,现在时不时还会吐出黑色血液,可把琥珀给急死了,对着御医道:“你们可想到药房救王妃?”
几位御医对望了各自一眼,嘴里皆发出“唉~”紧跟着摇头,胡御医见状道:“王妃中是蛊毒,这种毒含有世界上最毒的蜈蚣、蝎子、黑虎蛇、黑寡妇,而且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恐怕……。”
“恐怕什么?”从屋外传来一声冷到宛如地府的阎王,来人正是轩辕逸,他卸掉身上的斗篷丢给迎面而来的丫鬟手上,那双深眸如鹰般犀利冷幽的扫向几位御医,身上透着一股令人寒颤的煞气。
空气中,流动着浓浓的杀意。
数名御医心不由‘咯嗒’一下,硬着头皮跪在地上,齐声道:“王爷息怒,臣等已经束手无策了,请王爷节哀顺变!”声音听似很镇定,但他们额头上的冷汗和双手的颤抖已经出卖了他们,没错,此刻他们很害怕,生怕激怒了王爷,掉了脑袋瓜。
最后四个字硬生生砸进了轩辕逸的耳膜里,脑袋轰的一下空白,掩在长袖中的双拳发出‘咯吱’脆响,眸子里的光芒锐利得像一把刀,心里没来由的浮起怒火。
为什么他的心这么难受,仿佛被刀子一道道划过,那样揪心。
“废物!”他薄唇微启,声音不大,语气里却带着冷飕飕的寒意。
御医们哆嗦的双手跪在地上,一个劲的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啊。”
轩辕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那一嘴银白色的牙齿在光亮处显得白森森的,迈起修长的腿与琥珀擦肩而过,饶进了卧室内。
只见琥珀拔起腰上的宝剑,未等御医缓过神来,“咔嚓”几声,人头落地,数十具无头尸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琉璃的地砖上漫染开一滩艳红的血液,令一旁的丫鬟、小厮吓得直哆嗦。
他侧坐在床榻上,缓缓垂下眼帘,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眉梢紧拧在一块,他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干脸上的黑色血液,当触到她那滚烫的脸颊,这灼热的温度自手心蔓延到心底,最后在心头逐渐燃烧起,焦烤着他的心口疼痛难忍。
她是第一个敢向他示威、敢无视他逃婚的女子,也是他第一次不舍得责备她,甚至是在乎、心疼她。
记忆里,他是一个灭国的皇子,他被锦衣卫冒死从战乱中逃出,他是活了下来,但也因此失去了一切。那颗原本被冰封的心,为这个女人动摇了,到最后,他还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