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然英挺不凡的身影转过来,居高临下,气场凛冽冷寒如王者一般,他单手钳住她娇小的下颚,低低道:“怪你……你不难受么?”
放弃我,你不难受么?
她美眸狠狠一红,像心底最深最柔软的地域被狠狠戳痛,嘴角却浮起一抹轻柔甜美的笑:“我要结婚了,景笙对我很好……首长你其实也可以,就像那天酒吧里的那个女孩子,即使没有多喜欢也一样可以吻得下去……”
霍斯然脸色变了,倏然间就变得苍白,他突然狠狠地放开她,让她娇小的身影撞在值班台上,一时恨不得将她撕碎!
薄唇冷冷抿着,胸腔里翻涌着激烈的情绪,他深眸泛着血丝压下,走过去,双臂缓缓撑在她两侧哑声说:
“林亦彤你听好了……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就别后悔,我们到此为止,从此以后我霍斯然只当没认识过你。同样,你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否则,我不会再放过你!
冷冽的寒气逼近又撤回,霍斯然一张冷漠的俊脸撤去,收回长臂,在她微微发颤的眸光中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外面天色渐晚,他一身挺拔肃杀的戎装,消失在c市夜晚忽而降临的薄雾里。
从此,在她生命中撤离。
林亦彤。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小手发着颤扶住了值班台,她眼圈泛红,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如果不是撑着这里,她恐怕早就已经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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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突如其来的大病一场。
病去抽丝。春困秋乏。
夏末秋初的日子总是让人特别容易犯困,周末没事的下午她竟就这样一觉睡到日光西斜,林母从培训中心就要回来,她算了算时间,赶快开始洗手做饭。
做到中途顾景笙的电话进来,她一脸笑意地接起,电话里他说定了某个金饰店,问她是晚上想去看,还是抽某个工作日中午的空挡去,毕竟白天和晚上看起来的效果不同。
她脸微红,小声说:“我……我先问问我妈……”
顾景笙一怔,忍不住笑起来:“亦彤,我娶的不是阿姨……”
她羞赧懊恼起来,两个人在电话里暧昧了好一阵,小锅里的粥已经沸腾到顶了盖她才赶紧关小了火,挂掉电话,林微兰开门的声音也响起了。
彼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燥热褪去,日光晴好。
听外面动静有些大,林亦彤忙跑出去,看母亲拎了重重的袋子赶紧帮她拿下,纤眉不禁一蹙:“妈这是什么?这么沉?”
林微兰直起身体,轻声道:“相框。”
相框??
她一怔,小手轻轻扒开袋子竟发现是特质玻璃的,不禁哭笑不得:“妈,相框用木头或者塑料的就好,你为什么偏选这么沉的玻璃,还带回家来自己弄?”
她婚纱照都还没拍,不知母亲到底急什么。
林微兰倒了杯水看看那玻璃相框,慵懒凉薄地说:“结实。”木头易潮,塑料易损,有些事还是她自己亲力亲为比较安心。
她怔了怔,直起身来,一身柔白的长裙衬得她身形更娇小了些,不禁走过去从后面轻轻圈住母亲的腰:“妈……你怕我嫁不好?”
林微兰脸色如常,拍拍腰间的手说:“你嫁得好嫁不好又不是我说了算,都到这种地步了,我要叫你换人,你舍得?”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