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和他没有关系。”
真由美直喘气。
“你说没关系,和什么没有关系呀?你和天田宏有很深的关系。天田一听到你那天晚上的嫖客作为嫌疑犯被捕的消息以后,就命令你作了伪证。那时候你应该领悟到了天田干了什么事情。因为你作了伪证,使一个无辜的人蒙受了强奸杀人的冤罪!”
在刑警的追问下,真由美哭了。
三
真由美招供了。“天田宏是我的情夫,他榨取我当公寓妓女赚来的钱任意挥霍。我在当公寓妓女以前,当过幽会咖啡馆和饭店的女招待。天田这个男人,简直是女人身上的寄生虫。
“我虽然想逃离天田,但我已是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了。那天夜里,他杀气腾腾地来了,裤脚上沾有血迹,我以为他和人打架了。那天夜里我还不知道他犯下了那样的滔天大罪,当我从新闻中得知熊泽先生作为暴力团组长被杀案的重要证人被传讯的消息时,我就随便将在天田来之前我接待过熊泽先生的事告诉了天田,这时天田脸色一变对我说,警察一定来找你核对事实。他命令我到时候就说不认识熊泽,没有见过他。这时我就明确地意识到了天田是凶手。
“我因为害怕,就不当妓女了。我去天田住的公寓找他的时候,他已经搬走了。我一坦白交待,天田就得被捕,所以他就背着我不辞而别了。他大概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不当妓女前来找他的。天田好象把我当做自己的女人,对我很放心。
“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天田搬走以后的新住户、好心的山形把我留下来了。天田的事,与山形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能连累山形。”
真同美一边哭一连说了上面的话。
“后来天田和你联系过吗?”
“联系过几次。”’
“在什么时间。”
“在山形那里住下来以后不久。”
“天田怎么知道你现在住在这里呢?”
“在我不干了以后,天田又去那里找我,看我已经不在那里,他想我一定到他原来住的地方去找他,所以他就来这里观察,发现我住在这里以后,乘山形不在的时候来找我。”“他来找你干什么啦?”“他问我有什么打算。”“你怎么回答的?”“我说我爱山形,打算和他结婚。”“后来呢?”“他一听大为恼火,气急败坏地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叫你随便乱来。我反驳说,是谁胡来呀,你背着我搬走了,还有睑说这种话。他又威胁我说,我想马上就和你联系,总之你要马上回到这里来,你要不听我的,我就把你过去的事情在山形面前全都抖落出来。
“我也不示弱,还击他说,你要那样,我就把在熊泽问题上作伪证的事情报告警察。
“我不愿意叫山形知道我过去的事情,天田怕我坦白交待事情的真相。我们彼此都有小辫子抓在对方手里,我们处于两怕的情况之中。
“可是天田还是对我恋恋不舍,常常给我打来电话。山形也觉察到我和天田的关系,但从未向我问过此事。”
“天田对他的罪行说过什么吗?”
“在他命令我在熊泽不在现场的问题上不要说实话的时候,我曾问他是不是他干的,他瞪着大眼睛生气地说:你少管闲事!我害怕了,没有再问下去。”
“他说过他还要来吗?”
“他说一定要把我带走,跑到哪儿去也没用。因此山形不在家的时候,我就猫在家里,谁叫门我也不给他开。”
搜查总部听了日比野真由美的供述以后,从根本上改变了搜查方针。
真由美供认,发案当天深夜十一时至次日凌晨二时,熊泽辰雄在她的房间里。
作案时间推定为凌晨一时以前,因而熊泽不可能是凶手。
天田作案的具体情况,一个字也没有对真由美说,但综合各种情况,说明他是凶手。
“天田一定还要去找真由美,目前要严密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