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舒年点点头。
“你那天,有事吗?”
“啊?”舒年停下脚步,思考盛铭洲说的话。
傍晚的小区安静得很,甚至可以听得见鸣蝉不知疲倦地叫,月光落在两人中间,也落在舒年清澈的眼睛里。
微微抬起头,看着他,带着一种天真和澄澈,眼睛亮闪闪的,就连睫毛都是翘着的。
那种难以抑制的快速心跳又一次毫无预兆地来临,盛铭洲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不知道该予以什么样的回答。
“后天,我送你。”舒年鼓起勇气,开口得很坚定,话尾又好像底气不足,“可以吗?”
北方的夏天总是过得那么快,晚上秋意融进了月色里。
舒年话音落地,激荡起了惴惴不安的涟漪。
只是她不知道,她想说的这句话,也是盛铭洲在心里期许等待的话。
“可以可以!”盛铭洲愣了一下,马上接下了舒年的话。
他笑得很开心,明明一米八几的个子,却傻傻乐得跟没什么心眼的小朋友一样。
和高中时,没有什么差别。
一样的阳光,一样的笑起来,可以让舒年觉得世界都明亮。
机场离市区很远,舒年去得早,等在航站楼。
盛铭洲只带了一个行李箱和随身背着的运动包,隔得很远,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舒年。
“今天人真不少。”舒年小跑着过来,环顾了一圈周围的人群。
“以后也得在这做打工人。”
停机坪是所有飞行员的,蓝天是他们最终的宿命。
舒年忽然很喜欢这里,人潮熙攘,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在奔赴着自己的目的地。
一架又一架飞机在这里往返,告别朝阳,告别黄昏。
而最重要的是,盛铭洲将在这里,无限接近和实现他的梦想。
“到了南京,找好房子,记得给我看看。”盛铭洲忍不住唠叨,“你和黑糖要注意安全,平常你去上课,把它圈起来,不然它会捣乱。”
舒年点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暂时的分开在倒计时,安检的队伍始终很长,不停有人进去。
盛铭洲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短暂地沉默之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
“那天出去,肖云琪和我说,六月三十号是你的生日。”盛铭洲组织了一晚上的语言,该到用的时候,卡在了喉咙里。
六月三十那天,是他们宣讲的日子。
那一天,舒年记得很清楚。
“你没说,所以我不知道。”盛铭洲把手里的盒子往前递了递,“我想,给你补个生日礼物。”
本来殷萍带回来的两盒巧克力,他自己觉得好吃,一直想给舒年又不知道找个什么理由。
硬生生憋出了一个生日的借口,又笨又刻意。
舒年完全没有料到,看着眼前包装好得盒子,不知道说什么来回应。
惊喜来得太突然,她完全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