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然愣住了,他就说怎么这两天感觉身体容易疲惫,每天晚上困的厉害,比平常早很多就睡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我一直在注视着你啊,方同学。”男人轻描淡写的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什么意思?”方其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叫一直注视着他。
男人握住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掌,把玩着他的手指骨节,笑声怪异,他的声音传到方其然耳朵里像是被扭曲了一般。
“我一直在这里啊,这个房子,我们在同居呀,你的杯子、你的毛巾、你坐过的沙发、你睡觉的床……我都有好好照顾它们。”
“你疯了。”方其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他好想吐,恶心的疯子。
原来这个疯子早就偷偷摸摸的潜进来了,这么多天,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个疯子会对自己的物品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情,和一个自己不知道的隐形人共处一室,甚至可能是朝夕相处,方其然蹙着眉头,胃里一阵翻滚。
他一无所觉的时候,这个疯子是不是正藏在他家里的某个角落偷偷的看着他,他吃饭的时候,换衣服的时候,洗澡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暗处都有一双恶心的眼睛在窥视着他。
他使用过的东西,也会被这个疯子使用,或者干了一些别的事情,然后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再次使用,仿佛两个人真的是亲密无间的同居者一般……
方其然感觉到胆寒,他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没想到男人会疯狂成这种样子。
“怎么这副表情,和老师同居不好吗?”男人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问题,他轻柔地抚摸着方其然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泛着粉意的指尖捏了捏。
“老师这些天每天都很开心,见到了和在学校完全不一样的方同学呢,私下里的方同学好可爱啊,会撒娇会闹脾气会在煮泡面的时候自言自语……还有,洗澡会哼歌呢,喜欢方同学的一切。”
几天前男人躺在地上说的话再次浮现在方其然的耳边。
“方同学,你逃不掉的。”
方其然沉默住了,他现在确实是逃不掉了,身体虚弱无力,无法动弹,变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神经病,不要再自称老师了,辞职的人有什么资格。”方其然骂道。
“嗯,确实,我只对你疯。”男人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不叫老师的话,那方同学叫我什么好呢?叫老公?”
真的有病,无药可救的那种,方其然和这种痴汉神经病说不通。
“开玩笑的,方同学叫我什么都可以,方同学难道不好奇平常我是怎么和你亲密无间的吗?”男人伸手拿起旁边的玻璃杯,说道。
“不好奇。”方其然拒绝他的问题。
玻璃杯里还有半杯昨晚上方其然没有喝完的水,男人握着玻璃杯放到自己面前,他的眼睛注视着方其然,眼神里是病态的迷恋,他缓缓低头,舔了玻璃杯一口,舌头舔舐的位置,正是昨天晚上方其然喝水的地方,位置分毫不差。
方其然被他的动作震惊到了,再加上男人盯着他炽热侵略的目光,让他像被扒光了一样浑身不适。
他不敢想象,这几天他的私人物品会被面前这个男人怎么对待,像现在这种行为吗,连身下躺着的床和身上盖着的被子都让他难受了,方其然两眼一黑,干脆闭上了眼睛。
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俯身靠近床上的人,他低头缓缓挨近方其然的脸,看着面前轻颤的眼睛,男人伸出舌头舔了上去,滑腻潮湿的舌头舔舐在方其然的眼皮上。
方其然睫毛不安地抖动,他不敢睁开眼,生怕面前这个疯子会舔舐到他的眼睛里面。
男人的动作很痴迷,像饿急了的狼,方其然只感觉到了排斥,口水糊在眼皮上的粘腻感让他恶心。
“滚开,疯狗。”他的挣扎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只会让男人更激动。
“不要再这样了……放开我,好恶心。”方其然被口水恶心的声音都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