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太好了。&rdo;
&ldo;我今天下午再过来看你。&rdo;
劳伦斯&iddot;巴克转身对住院医生们说:&ldo;往前走。&rdo;
他们顺从地跟在大夫身后,来到了一间半专用病房,床上躺着一个危地马拉小
男孩,焦灼的家人围在四周。
&ldo;早上好,&rdo;巴克大夫热情地说。他扫视了一下病情记录。&ldo;你今天早晨感觉
怎么样?&rdo;
&ldo;我感觉很好,大夫。&rdo;
巴克大夫转身问菲利普,&ldo;电解液有没有什么变化?&rdo;
&ldo;没有,大夫。&rdo;
&ldo;这是个好消息。&rdo;他拍拍男孩的胳膊。&ldo;鼓起勇气,别害怕。&rdo;
母亲急切地问道,&ldo;我儿子会好起来的吗?&rdo;
巴克大夫微笑道,&ldo;我们会为他尽一切可能。&rdo;
&ldo;谢谢你,大夫。&rdo;
巴克大夫跨出病房,来到走廊里,其他人跟在他后面。他停下脚步。&ldo;病人得
的是非炎性心肌病,有不规则的发热、震颤、头痛和局部水肿。你们哪一位天才能
告诉我,它最普遍的起因是什么?&rdo;
大家默不作声。佩姬犹犹豫豫地说,&ldo;我想它是先天的……遗传性的。&rdo;
巴克大夫看着她,鼓励地点点头。
佩姬觉得喜人,就继续说。&ldo;它越过……等一下……&rdo;她极力回想着。&ldo;它通
过母亲的基因隔代遗传。&rdo;她停下来,面红耳赤,颇有些得意。
巴克大夫盯着她看了片刻。&ldo;放狗屁!这是锥虫病。它在拉美人中感染。&rdo;他
很不快活地看着佩姬。&ldo;耶稣啊!谁对你说的你还算个医生?&rdo;
佩姬的脸像火烧一样发红。
剩下的查房对她来讲实在是不堪。他们又看了24个病人,佩姬只觉得巴克大夫
一上午的时间全都花在想方设法羞辱她上了。巴克只对她一个人提问,考查和试探。
当她讲对了的时候,他没有一句赞许的话;如果说错了,他就对她大喊大叫。有一
次佩姬犯了个错误,巴克吼起来,&ldo;你连给我的狗开刀都不配!&rdo;
查房终于结束时,高级住院医生菲利普说,&ldo;我们下午两点再开始查房,带着
你们的笔记本,把每个病人的病情都记下来,不要有遗漏。&rdo;
他看着佩姬,心存怜悯地想说些什么,然而转过身去和巴克大夫汇合了。
佩姬心想,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个杂种。
第二天夜里,佩姬值夜班。她在几个抢救室之间疲于奔命,从一个危重病人忙
到另一个危重病人,极力顶住汹涌而至的灾难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