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新座位后人有点不习惯,对我最大的冲击是坐到前面后再想上课睡觉将会有相当大的难度,这一点让我郁闷不已。
早自习下课以后,我站在自己的新领地上出狼一一样的嚎叫:“天哪,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放暑假啊?”
我的举动先是让周围的同学们为之一惊,但紧接着他们同声大笑了起来,在新学期才开始的第二天,我很不幸的成为一个笑话的主角,在带给所有人欢笑的同时,也成功的拉进了我与周围同学的距离,因为在前面一个学期里我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独来独往,不是睡觉就是消失,基本上是没朋友。
虽然我恨不得马上从这里永远消失掉,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残酷的显示告诉我,如果不出现类似于我脑袋被驴给踢了这种意外的话,在未来两年半里我将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郁闷的呆下去。
继续要呆下去,那么就要多些人显得热闹些啊,所以我开始了丢手绢找朋友这一古老的游戏。
“嘿,哥们,干什么呢?”我先选定的是坐在我后面那家伙,他叫朱成,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在我另外一个初中生涯里他也算的上我的好友之一,只是毕业后各奔东西,变成了一个只是在路上见面打招呼的主,但他人不错,“光荣事迹”也很多,更是我在初二时的录象厅密友,在他的带领下,我成功的认识了李丽珍等一大批为艺术牺牲的美女,毫无疑问,他就是一个闷骚先生。
我喜欢闷骚的人,因为我也闷骚,不好意思,说错,准确来讲应该说是含蓄。
他看我这个平时横着走的人主动和他说话,还叫哥们,脸上不禁有些红,人也显得比较激动,慌忙回答道:“我,我写保证书呢!”
“保证书?oh,天哪!大哥,才开学你就写保证书,人才啊,小弟以后要多向你请教,你可千万不要藏私啊!是不是今天来学校的路上调戏卖菜大妈被老江抓住了?记住了,下次再想调戏那些年轻的大妈就去内湖门菜市场,老江从不去那买菜。”我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我的话语同时也引起周围同学一阵哄笑,而朱成的脸却更加红了,现在的他远没有将来脸皮厚。
在众人的笑声中,他显得非常尴尬,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是,是因为我寒假作业差两篇作文,所以。。。。所以要写保证书。”
“哦,原来是这样!”我一听不是勾搭小姑娘,调戏老大妈这样的事,就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真没劲,这么点小事还要写保证书。对了,我告诉你一个办法,这样就永远不必写什么狗屁保证书呢?”
“什么方法啊?”现在的孩子就是单纯,要是搁十年后我在教室里说这话,他先选择的肯定是保护好自己的小弟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求知若渴。
“是一诗教会我的,这样,我说一句,你跟着我念一句啊,你要做到的话我保证你一辈子不用写什么狗屁保证书呢,并且还活的贼精彩,贼过瘾!”我先是对他神秘一笑,接着双目平视前方,目光中充满了骄傲,语气也显得更加的傲慢:“保证书,保证书,保证以后不读书啊!读书苦,读书累,读书还要交学费,不如加入黑社会,有钱有势有地位,还有一个小妹妹!”
念完以后,我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睛,非常严肃的问道:“听明白了吗,我的孩子,愿主与你同在!”
虽然我非常的正经与严肃,但他好象并不配合我的工作,反而一脸的古怪表情,而我们的周围也失去了暂时的寂静,其他同学都以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寂静才被人打破,坐在我隔壁下的王磊满脸兴奋的问道:“**,你这诗在哪学的啊,这么牛,教教我行吗?”
我一楞,随即想道,现在这样的打油诗在学校里还没有流行起来了,马上挺直了胸膛大声说道:“刚才我自己随口编的,怎么样,还不错吧!想学,行,哥哥马上教你一更牛B的,保证让你回味无穷。”
“那快说啊,快说啊!”他一脸期盼的看着我,那样子就像个怨妇一样。
“好,好,别急啊。”正当我准备把那著名的你妈床前鞋两双搬出来,好当当这小子的干爹的时候,才猛然现赵琴一直坐在位子上小声的读着课文呢,老脸不禁一红,搪塞道:“老子还没吃早饭呢,我先去吃早饭呢,等下说!”
我站起来就准备朝教室外面开溜,好死不死,夏雪刚好从教室外面进来,一把拦住了我,递过一个塑胶袋,里面还冒着热气呢:“还没吃早饭吧?给你买的,是你喜欢的素菜包子!”
“哄!”虽然现在可能全班都知道我和夏雪两个人的关系了,但周围这群人渣还是在很没修养的起哄,在这个年代被大家所接受的是男追女时讨好而无所不用其极,像我们这样女孩给男孩买早餐送到手上还是闻所未闻的,连在传说中都没有出现过的。一时间,几乎全班男生都涨红了双眼,用非常羡慕的眼神看着我。虽然知道夏雪的用意,但我也非常享受这些目光,内心的虚荣心也一下子就膨胀到了极点,有句广告词来说就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夏雪的脸虽然也被臊的通红,但却依然站在那里没动,反而大方伸出手来,说道:“把你的笔记本和作业本一起给我,我帮你做,免得等下上课的时候传来传去很麻烦!”
在全班同学敬仰的目光里,我像个骄傲的翘着屁股等着开屏的公孔雀一样得意洋洋从位斗里拿出作业,以递交国书时那么缓慢的度递给了她,但很遗憾,周围没有镁光灯,不然我非把这历史性的画面永远记载在历史长河之中的,这张照片所代表的意义那不是一般的重要,它成功标志着我们男同胞终于也翻身做起主人来了。
在完成仪式后,我志得意满的坐下了,但当我目光习惯性的从赵琴那扫过时,现她还在低声的读着课文,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低的更低了,马上就要低到腰部了。
我的笑容为之一窒,鬼死神差的也拿出课本看了起来。
中午我和夏雪没有买菜回家,因为我告诉她我表姐今天还在我家了,明天才会走,她听了后有些怏怏不乐,但也没有说什么,独自一个人回家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一整天我都在紧张中度过,因为明天就是虎伯来的日子了,在内心深处我希望他“身披金甲圣衣,脚踩七色云彩而来!”甚至在夜里还做了个梦,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梦做的很不理想,梦中的虎伯是开着红星牌拖拉机赶过来的,并且边开边挥舞着一叠小票,大声喊道:“我,王老二,这辈子没看到过这么多钱啊!”
因为这样,我第二天早晨起来后右眼不停的跳。
一大早,我就接到了虎伯的电话,他在电话中告诉我现在已经从安都出了,大约中午十一点左右就到安汉了,我问了下他详细的情况后我马上就“病了”,小柔拿着医生证明去学校后我给金安他老子打了个电话,他老子很快就到我家了,一大一小俩狐狸在家里商量了半天,再得到我的再三保证后他也上窜下跳的活动起来,这样在上午十年半左右的时候,市里主管经济的王市长“屈尊”到了安汉。
市长大人到了后虽然含糊其词,没有说具体情况,只说迎接一个贵宾,但下面那些惯于察言观色的官员们心思却更加活络了。。。。。。
冬天已经过去了,安汉又处于南国,所以气候也已经渐渐有些暖和起来,大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好象很忙碌的样子,但每个路过的行人都会不自觉的朝县政府门口看上一眼,他们诧异的现,平时只会在电视机里看到的人民公仆们正站在等等着什么人一样,所有的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又有大领导来视察工作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父母官们其实和他们一样迷茫!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汽车行驶的声音,那声音不是很大,但显得很平稳,并且肯定有很多辆。而紧接着,路口的人慢慢的出了一些惊叹声,慢慢的,惊叹声也好似传过来一样,路上的行人都好似不约而同停住一般,站在街上,望向北面的街道,这一奇怪的现象也引起了官员们的不安与好奇。但县政府的大门离街道有十几米的距离,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在远处到底生了什么,并且市长没动,其他人也不敢走到街面上去看。
王市长一脸矜持的站在门口和金安他爸小声交谈着,他今天之所以这样隆重其事是因为他比更多人知道眼前这个金老板的背景与底蕴,而同时,也因为对方描叙的那些有可能变成现实的投资资金,那些资金将不仅仅意味着更多的财政收入,更意味着自己的政绩。
站在最边上的我在等待着,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汽车声终于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