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杰满不在乎地踩了两脚,踢着往前走,像是踢着皮球,走着走着,兴许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他就把这个挂件捡起来,扔进沟里。
南淮意慢慢地脱下身上的羽绒服,大步向前冲了几步,一把将张文杰的头蒙在羽绒服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他激烈地挣扎着。
推搡着,手脚并用地踢蹬着这个绑住自己的人。
南淮意拖着他,将他拖进窄巷子里,仍旧死死地蒙着他的头,不让他叫出声来,免得引来别人,带来一堆麻烦。他一把将张文杰推到墙上,狠狠地拽起他的衣服,把他往墙上甩着碰撞着墙壁,抬腿猛地用力一踢,踹的张文杰的腿最终软塌塌地垂下。
过了许久,南淮意才从巷子里走出来,一只手拿着衣服,另一只手拖着张文杰,把他扔到地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在打架上,已经很有分寸了。
不会留下什么血,也不至于骨折,只是让他疼痛着睡不着也起不来而已。
南淮意从来是这样。
他从来是这么睚眦必报的。
只是做许逐溪的时候,她没有这样的资本。
“淮意哥。”
许逐溪哭的止不住,强力忍着不哭了,却还是抽噎着,“你在哪里找到的?”
南淮意侧头垂眸看着她,握紧了她的手。
“在教室最后边。”
“可能是你刚刚太难过了,没有看到。”
门口有卖红豆饼的,飘着勾人的香气。
南淮意买了一个,付了钱,拿在手里,是滚烫的。
他塞到许逐溪手里,哄着她:“快吃,这么难过,嘴里要吃一点甜的。”
“谢谢淮意哥,我不吃,我饱着的。”许逐溪踮着脚,要把红豆饼塞回南淮意手里,“淮意哥你吃吧,我不饿,不用给我买。”
她又很郑重地道谢,“谢谢你。”
“快吃!”
南淮意故意板着脸,皱着眉头。
但是笑意又是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的。
“在门口等你的时候,我吃了很多个,觉得很好吃,想让你尝一尝。”
“好。”许逐溪这才把红豆饼接过,拿到手里,很小心地咬了一口。
南淮意问:“好吃吗?”
“嗯。”许逐溪点头,专注地咬着红豆饼。
红豆饼的馅料用的很足,有红豆掉出来,她忙用手接住,塞在嘴里。
吃了很多,这话是真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