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人?”
听到这里,岳阳觉得心肝就是一颤。此次出战他才带了两千骑兵,刚才一战便伤亡了两百人,那可是骑兵十分之一的兵力啊。
这些骑兵是他话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资金训练出来的,现在只是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有如此大的伤亡,岳阳心疼得直咧牙花子。
“伤员送回去了吗?”
“回大人话,伤员已经送回大营了。”
“走,带我去看看受伤的弟兄!”
岳阳把手一挥,就和吴成枫等人朝大营走去。
回到大营后,岳阳等人来到了一块开阔的空地上。在这块空地上露天摆放着一铺铺简易的小床,一股血腥味还有阵阵的哀号声传来,在这些小床旁,十多名随军的大夫正在忙碌着,他们早己准备了众多的烧水器皿,还有伤药,锋利的刀器等,为这些伤兵们挖割箭头,洗涤伤口,敷药包扎等。
在这里治疗的伤兵约莫有一百多人,看到岳阳走来,伤员们纷纷挣扎着坐了起来要给岳阳行礼,岳阳赶紧过去劝他们躺下。
岳阳拉过一名为的大夫问道:“这里的伤员伤势如何?”
大夫道:“其余的都好说,可有三十多名伤势严重的可能挺不过今天了。”
岳阳吓了一跳,惊讶的问道:“怎么会这么多?”
大夫叹息道:“这还算少了呢,也幸亏大人带来的那些灵药,至少咱们的伤兵并没有一个是因为伤口感染死掉的,死去的那些人都是伤势过重挺不过去的,小人已经是进了全力了。”
这名大夫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疲惫,身上的白色长衫更是已经看不出什么眼色了,而且也其皱无比,自开战后,他和十多名大夫就忙个不停,己是非常疲倦了。
这时,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岳大人,岳大人!”
岳阳转头一看,在他的旁边躺着一名奄奄一息的伤员,岳阳一看他身上的铠甲就知道他是一名骑兵。这名伤员的头部估计是挨了重兵器的打击,半边脸已经被打没了,血流如注,两名大夫怎么也止不住血。
岳阳赶紧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兄弟,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这名伤员艰难的说道:“大人,小人乃去年从山东过来的流民,承蒙大人不弃,给小人一家分了种子、农具还有粮食,又让小人一家去开荒,今年又得了个好收成。小人一家人终于吃上了饱饭……小人……小人愿为大人效死。只是小人担心死后家中老母和妻小无人照料,万望大人能……能代为照顾一二……小人……小人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感激您的恩德……”
还没等岳阳说话,一旁的吴成枫便留着泪说道:“兄弟你放心好了,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料的,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他们饿着。”
岳阳也点点头:“你放心,本官也会照料他们的,必不会让他们冻着饿着。”
说到这里时,岳阳就感到握着自己的手慢慢松开,他低头一看,这名伤兵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岳阳慢慢站了起来,轻声叹了口气,望着已经开始斜落的夕阳,一时间只觉得这轮夕阳通红如血,他不知道这一路打下去还要死伤多少英勇的战士。
不知过了多久,吴成枫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大人,鞑子退走了,估计他们很快就会退兵,咱们该怎么办?还追不追?”
“当然要追!”
岳阳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这一仗咱们死了这么兄弟,当然不能让他们白死。鞑子想走可以,毕竟我们现在还没办法把他们全部留下来。但这里可不是鞑子自家的菜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让他们留下点什么岂不是让他们小瞧咱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