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也没想到大半夜会有哪个无聊的人来打扰我练功啊”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关心你”
“嗯,知道了,赶紧回去睡吧”
裴凉就要打发她离开,夭娘刚转过身,就忍不住嘟囔一句:
“你……你以后记的把这护身剑气收了啊,太危险了!”
“收了我就危险了。”裴凉撇了撇嘴。
“你武功这么高,谁还能害你”
“那说不好!”
夭娘咬了咬嘴唇,挥拳便作势要打。
“少废话,你收不收”
“收收收”
“哼,以后敢伤了本姑娘一根毫毛,就把你揍成猪头!”
女人恐吓一番,心满意足地拍手离去了。
男人看着那道婀娜背影,挠了挠头。
这夭娘你说聪明吧,几句话就能唬住她,说她笨吧,有时候心眼还挺活。
女人真是一种奇妙的动物。
———
第二天,酒馆里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衫,明明是一张中年人的脸庞,皮肤却如婴儿般莹白。
最奇怪的是此人似乎有严重的洁癖,不但酒具碗筷让换上一套全新的,连屁股坐的板凳和吃饭用的桌子都让卢雨用温水来回擦拭了三遍。
年轻不免气盛的小二哥本不愿伺候这个事多的主儿,可当中年人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放桌上任他取走的时候,卢雨那刚有了几分火气的脸上立马堆起了微笑,干起活来手脚更麻利了,毕竟天底下谁会跟钱有仇?
中年人只点了半只叫花鸡,一碟花生米,和一壶最便宜的酒。
卢雨瞧他吃得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就再没兴趣多看两眼,这一看就是城里哪处教书的穷酸腐儒,没钱还爱穷显摆。
“小二,小二”
不多一会,那中年人就开始慢悠悠的呼唤起卢雨。
卢雨赶紧把头转到一旁,只当没听见。
反正掌柜的在后厨呢,谁也管不了可我!
中年人见状也就没再吭声。
卢雨乐得轻闲,把腿翘在板凳上晃着。
过了很久,店里才陆陆续续又来了几拨散客,其中有一桌明显是江湖人士,随身佩着刀剑,四五个人撸起袖子,喝酒猜拳,嗓门不小。
“朝廷给咱们灵剑门封了五品门楣,以后哥几个都是吃皇粮的人了,能不干一杯”
“对对,干杯”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