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清楚点,应该是郑艺鸥的对家。”江与鹤冷静地指出实质,秋越川没背景,也称不上流量。值得对方大费周章的,只有他背后的资本。
“确实是,”楚桑落点头赞同,“不过郑艺鸥投资他,也不完全是看上这么简单”
江与鹤眉心一拢,楚桑落解释说:“秋越川那张皮相混演艺圈还真挺合适的。再说他年龄刚满二十,未来可塑性很强。”
“是么?”江与鹤面色如常地说。
“嗯嗯,”楚桑落以为他没看清秋越川长什么样,还主动拿起手机百度了照片,“郑艺鸥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江与鹤的目光略过手机屏幕,“哦,还行。”
说完,他端起腾着热气的咖啡杯,慢条斯理地抿了口。
楚桑落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讷讷地说:“可能我们审美有差异?”
“嗯,可能。”
江与鹤接连往咖啡里放方糖,这已经是第四颗了。
见状,楚桑落不禁问:“咖啡很苦吗?”
方糖迸进棕色液体里,江与鹤拿起勺子搅拌,回答:“有点苦。”
楚桑落善解人意地说,“那我的这份方糖也给你吧。”
江与鹤看向她,气笑了,“谢谢啊。”
楚桑落是觉得江与鹤当时有些不对劲,他爱吃甜也不至于放那么多方糖。
不过后头因为案件的调查,她也没深究下去。
这天去见完秋越川,她在一家下午茶餐厅看见了江与鹤。
玻璃是透明的,而江与鹤又坐在窗边。他对面是一位中年妇女,虽然面色有些憔悴,五官上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
阿姨嘴巴一直在动个不停。江与鹤寡言少语,阿姨大概说了十句,他才说一句。
楚桑落降下车窗,观察了会儿,发现两人眉目之间有点相似。
这该不会是江与鹤的妈妈吧?
接着,江与鹤像是答应了阿姨什么,招来服务员结完账。头一偏,视线准确地锁定到她身上。
楚桑落心突的一紧,手抓着方向盘,加大了力气。
但是江与鹤却将阿姨送上了出租车。
是她猜错了?阿姨并不是江与鹤的妈妈。
江与鹤朝她走来,弯腰,“附近有个公园,一起去坐坐?”
楚桑落说:“好。”
江与鹤弓腰进车,给楚桑落指路。
约莫十分钟后,两人一起下车。
公园里是冬季独有的萧条,西斜的夕阳错落在高达的水杉树之间,橘红色调也暖暖的。落叶满地,踩上去有些松软。
人不是很多,四周静谧。
“那个阿姨是谁啊?”话一出口,楚桑落又赶着加了句,“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江与鹤直接说,“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