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帝迷迷糊糊想着,自己与这摄政王肌肤相亲的第一次。
那是一个夏天,燥热无比的夏天,即便是宫女拿着两把扇子在旁边搧风都抵挡不住的热意,那年他才十五岁,还没登基,也不是太子,他不过个名唤裴棣的王储,等他看见廊前自东北领地召进宫来的堂兄穆祁拽着一包东西经过,他有了好奇的心思。
裴棣把穆祁叫来,让那包东西展在眼前,原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是从冰窖里拿来的冰块。
「拿这东西做什么?」
「解暑。」
「哦,我母后常用这冰镇莲子汤给我喝。」
「还有更有用的……」
言罢,穆祁遣走在旁服侍的宫女,趁着眼前男孩还没会过意来,迅速把包里的冰块都倒进对方的衣襟里去。
年幼的裴帝本就因为天热没怎么把衣服穿好,胸前的领口露出一大片,眼神只消微微一探,就能瞧见两颗粉红色的乳头,那不时发烫的地方猛地接触到冰块的凉意,顿时连腿都软了,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伏着,想把衣里的冰块给抖出来。
穆祁浅笑着,从容的自那在地上趴伏的身体背后压了上去,两手尽展而绕,在裴棣的胸前滑动,让衣里的冰块与那肌肤更为接触,很快化成凉水,从衣下渗透而出,甚至有些滴进了微微松开的褻裤之中。
「堂兄你做什么?!」裴棣显得有些生气,想要摆脱背后压上的身躯,却怎样也挣脱不开。
「见你热着。」穆祁坦诚说出目的,「现在是不是凉些了?」
裴棣这才停止挣扎,好似能感受到堂兄的一片「好意」,可是起初虽然感觉凉爽,接触冰块久了,那肌肤上反而涌现一股微妙的热度,他微微使力把胸前圈住他的手臂给隔开,为难着道:「堂兄,行了,我衣服都湿了。」
「反正天热,不穿岂不刚好。」谈笑间,就将裴棣的衣服给扒个精光。
裴棣没想到一向正经的堂兄会有这般举措,那在父皇面前沉稳的昭王子嗣从来都是那样进退有礼,怎会这样轻薄他?
轻薄二字一浮现脑海,裴棣就慌了。
后来呢……
裴棣依稀记得穆祁将他赤裸的身躯压在身下很久,两手胡乱在他身体上摸蹭,绝大部分是摸他胸前被冰块沁凉的肌肤,说着他的乳尖比冰块还要硬实,更用脸颊蹭了蹭,似乎是在给自己消暑。
结果还是后宫来送莲子汤的宫女求见,穆祁才罢手。
而后裴棣觉着那碗莲子汤不怎样好喝了,可是碗里的冰块却都被他挑出来在嘴里嚼成碎末嚥了下去。
再然后,父皇择他做太子,穆祁同时被送回了昭王领地,两人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