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难产过世,旁边襁褓还留有刚刚降生的婴儿。
“就给我们的女儿叫羽凤吧。”
得女而丧妻,人生悲喜让这位蛮族领袖愈发低迷,数次打击更近乎摧垮他的斗志。
他做不到让族人满意,守不住至亲之人,连带身上的责任都无法背负。
“首领节哀,天族密探来报。”
府中小吏站在门外禀告,还有数名药师跪地请罪,全然听不到里面半点动静。
迟迟没有回应,等待最是磨人。
“启禀首领,有关天族重要情报急需处理……”
一日又一日。
无论怎样,鳞俟就在屋内沉默着。
毕竟出自北朔,鳞朔郡王面对各大家族的施压,也只好亲自出面。
其中有些家族更是倾向西河堡,趁此煽动人心,企图另择明主。
房门被推开,鳞俟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不打算出去看看?”
郡王板着脸,就连眼神都带着严厉。
鳞俟咬着牙不动声色,他不知自己怎么了,会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
“我想辞去首领一职,往后就陪着孩子。”
郡王听后顿感失望,心中忍痛做出选择。
“即便卸任,你也应该出去和他们说,我没办法替你做这个主。”
他不曾娶妻,并不了解所谓的情爱纠葛。
鳞俟木讷的看着妻子,似乎想将爱人完全刻进脑海。
庭院内,北朔名流相聚于此,誓要讨个说法。
其中,西河堡主还特意换了身素净白袍,并不时看向远处。
在郡王的劝解下,鳞俟和他走了出来。
适逢暮色,从西河堡而来的血衣玄甲卫队,正在将丘都秘密封锁。
夜宴篡权,真是个隆重的节目。
宴席上,首领自斟自饮喝的酩酊,进而同众人袒露心扉。
近年来,周边外族对蛮族有很大的敌意,他渴求和平,正是希望改善这种关系。
只不过,他的想法和不少部族发生分歧,又恰巧赶上天族民心动摇的关键。
许多人都想抓住机会,但碍于首领制约,这些人恨不能除他而后快。
当他说出退位让贤时,众人反倒意外。
直到酒过三巡,堡主假意离开,实则向卫队传递信号。